卫商眼底全是阴冷,唇角却止不住嗤笑,后来实在压不住,干脆大笑起来。
她的笑声透着怪异,风溪听着,身上泛起一阵恶寒。
她笑累了,“江慕慕啊!三年了,你还是这么好骗呐!”
“你骗我!”风溪使劲扭动手腕上的绳子,咬牙切齿道:“如今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以前的事情我没同你计较,你发什么疯要来找我的麻烦!”
一旁久不说话的秦枫开口,“当然是骗你来做诱饵,引秦隽那个家伙来这里。”
等他走近,风溪才看清他左边裤管下空空的,杵着拐杖,原来是没了一条腿。
他还是和风溪记忆里一样,长得猥琐奸戾阴冷,没了一条腿的他平添一股神经质的感觉。
见风溪盯着他那条失去的腿,秦枫吼道:“看什么看!这都是拜秦隽所赐!是他害我瘸的腿!”
他趁秦隽来f国谈合作的空隙,联合股东架空他,并且大量在股市收散股,想用价格战压垮他。
怎料秦隽早有防备,反向制约自己,导致他赔的倾家荡产,还被踢出了董事会。
他不甘心,决心和秦隽同归于尽。
他开着车撞向秦隽的车,秦隽只是受了点小伤,他却因为伤势严重而被截肢。
“你为了争夺家产,使过多少肮脏手段,这都是你的报应!”
“次次都想要秦隽的命,而秦隽回回都看在一家人的份上饶过你,是你的贪心害了你自己,别扣帽子给别人!”
像是被刺激到,秦枫大吼大叫,拿拐杖砸墙发泄,“胡说八道!”
见秦枫失控,卫商上前狠狠甩了风溪一耳光,“贱人!闭嘴!”
巴掌力道太大,风溪脑子嗡嗡直响,她反倒笑着,“你呢?你不是秦隽的未婚妻吗?不是尊贵的秦家女主人吗?伙同这个神经质伤害秦隽,又是为什么?”
“什么狗屁女主人!”
卫商扯着风溪的头发,恶狠狠盯着她,“你知不知道,你消失的这三年里,他是怎么羞辱我的!”
“他把卫家搞到破产,把我引以为傲的家世踩到泥里,让我成了城最大的笑话!”
“让我每天像畜生一样,跪在他房门外,自扇耳光。每个月我有二十天的时间都不能出门见人!”
她看向风溪的眼底阴暗又偏执,笑得不寒而栗,“你说我不该恨他吗?”
风溪冷嗤,“你活该。”
卫商再次狠狠甩了一巴掌,见风溪嘴角流血之后,似乎气顺了些,将她一脚踢倒之后,她拿出手机拍视频。
一边拍一边笑道:“让秦隽看看,他的女人在我们手里,不知道他得多着急呢?”
风溪拿手肘撑地,咽下那股腥甜,“他不会来的。”
她和秦隽之间的龃龉太深。
她从心底不敢相信,相信秦隽会不顾自己性命安慰来救自己。
以前她相信过。
但三年前的夜晚,卫商亲自打破了这一切。
她不会再信任任何人。
“那就拭目以待。”卫商欣赏了一眼视频里风溪的惨状,点了发送。
一分钟后,电话响起。
卫商接通电话,摁了扩音。
电话那头的秦隽怒吼,“卫商!你把她怎么了?”
“城郊工厂,一个人来,要是通知别人,我现在就扒了江慕慕的皮!”
她挂了电话,笑得癫狂,“江慕慕,你看,他多紧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