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果然是个胸无大志的人,和“小白”比起来真渺小啊真渺小,雷蕾有点自嘲,轻声:“你说得对,我只是不喜欢打打杀杀的……”
公子停住脚步,微微皱眉:“我杀的都是魔教中人,你……”
又触及信念问题了,雷蕾知道他的顾虑,摇头:“你们的事和我无关。”
公子默然半晌,拉着她转身:“回去吧。”
。
自从街上回来,二人之间的气氛就莫名变了,再没多说什么话,各自回房歇息,雷蕾越发烦闷,翻来覆去到半夜,哪知刚合上眼,就被人点了穴,扛起就跑。
城外河边。
“你又把我弄出来做什么!”懊恼。
“我要走了。”
雷蕾马上放下揉眼睛的手,意外:“你不是想看我们查案吗?”
如花蹲在树干上,抱着膝盖:“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看样子这事棘手得很,一时半会儿你们也查不出什么,我就不等了,先去别处走走。”
雷蕾忙问:“你要去哪里?”
如花道:“走到哪里算哪里,我这是来跟你道别的,你今后可能也找不到我。”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若是我将来还记得你,会去百胜山庄找你说话的。”
雷蕾道:“我要跟你打赌怎么办?”
如花丧气:“罢,今后我不打算再赌了,上回你被抓去千月洞,害我名声坏透。”
雷蕾明白其中缘故,也难怪,上次是他把自己弄出来,结果自己落入上官秋月手中,他又没能从千月洞救人,所以一直都在内疚呢,不过对他来讲,不打赌也是件好事,这样上官秋月就更难找到他了,安全得多。
好歹是认识一场的朋友,分别在即,雷蕾颇为惆怅,半晌才道:“我若有你那么好的轻功,也离开这儿到处跑跑。”
如花听得乐了,奇怪:“萧白肯放你走?”
雷蕾本是玩话,闻言白眼:“你不是说我长得丑么。”
如花直言:“你长得也还过得去,不过没有冷家那个才女好看,可惜才女就是那样,太酸了点,又太冷了点。”郁闷。
自己承认和别人评价,感觉大不一样,雷蕾闷气,我没有冷醉漂亮?酸酸的才女有什么好,哼哼。
如花想起了什么,上下打量她,若有所思:“你在千月洞那么久,还没少胳膊没少腿的,看来上官秋月对你还不错。”
雷蕾愣了下,没有说什么。
如花眯起细长的眼睛:“我若是带着你走,他是不是不会杀我?”
搞了半天他在打这主意,雷蕾哭笑不得:“杀得更快,他当时留着我,只是为了要挟小白。”就算他对她不错,那也已经是过去,现在春花秋月已经没有关系,谁能保证他还会卖面子?
如花从树上跳下来:“说说罢了,带着你哪有我一个人自在。”
雷蕾好心嘱咐:“你以后注意点儿,别被上官秋月逮住。”
如花伸伸懒腰,大模大样往她旁边一坐:“我怕他?不是我夸,他就是不吃饭不睡觉,动用千月洞所有人,也抓不住我的……”
“果真?”一个柔和的声音打断他。
如花先是一惊,随即大笑,伸手用力拍雷蕾的肩:“可吓不倒了,这回我不上你的当!”
雷蕾笑得难看,压低声音:“是真的。”
笑容僵住,如花倏地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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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影闪过,掀起的风让雷蕾眯了眯眼,再看时,上官秋月拎着如花站在不远处,迎着月光,脸上神情莫辨。
如花既害怕,又惊疑:“你几时来的,我怎么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