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道:“这等手段像极魔教所为,但魔教中人恨我入骨,救我们的必是正道人士,既是正道大侠,出手绝不会如此残忍。”
凤鸣刀心法还没到手,他当然要救你了,雷蕾望望四周,心虚地笑:“有道理,有道理。”
“难道魔教与蓝门勾结?”公子自言自语,猛然又想起什么,变色,“王氏母子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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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王氏的声音更显凄惨,丫鬟躺在地下,满脸紫涨,眼凸舌出,已被活活掐死,蓝金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管家往小蓝承口里灌药。
小蓝承倒也懂事,知道不能吞,拼命往外吐。
王氏伏地,抱着他的腿哭求:“大老爷,我们再不敢了,求求你……”
蓝金不耐烦:“只要你乖乖听话,替我应付何太平,将来我自会给你儿子解药。”又看管家:“连个小孩子都对付不了?”
管家闻言,干脆点了蓝承的穴,捏着他的下巴就要灌。
一声脆响,碗破,药汁四溅。
“毒害弱弟,罪加一等,蓝大老爷还想逃过?”冷冷的声音。
“萧公子,救救承儿!”王氏大喜。
万万没想到此刻会出现两个不该出现的人,大惊之下,蓝金反应到底不慢,立即拎起地上的王氏,掐住她的喉咙:“站住,再过来我便杀了她!”
公子停住脚步,不再逼近:“这种时候,你竟还执迷不悟,不知悔改。”
蓝金挟着王氏后退几步,一脸不信:“你们怎么出来的?”
公子冷笑不答,握刀的手收紧。
眼见那张俊美的脸又蒙上煞气,恍惚间,雷蕾竟觉得面前的人突然由天使变成了恶魔,顿时不敢多看,趁旁边管家失措的工夫,迅速拉过蓝承护住,紧跟在公子身旁,同时冲蓝金眨眼:“我们当然有出来的办法。”
形势扭转,蓝金未免气怯,声音也软了许多:“萧公子何苦逼人太甚,其实我们不想杀他老人家的,只是当时他见我们兄弟跟进冰库,不问原由便大骂,又不肯交出长生果,我们兄弟一时失手才……”
公子以刀鞘指他:“放人。”
蓝金哪里肯放,勉强镇定:“萧公子是痛快人,只要你答应我一句话。”
公子微抬下巴。
蓝金声音微颤:“先父之死,我二人自知罪孽深重,但实出无意,只要你答应不再追究,,我便马上放了庶母,从此善待他们母子,如何?”
公子道:“毒害弱弟,欺凌庶母,欲害我二人于冰库,这又怎么说?”
蓝金额上见汗。
王氏道:“萧公子休要信他,杀父大罪岂能姑息,贱妾死不足惜,只求萧公子能为老太爷报仇,不必顾忌。”
蓝金已急了,狠狠道:“住嘴!”
公子道:“我若是不答应?”
蓝金哼了声,掐在王氏颈间的手指逐渐收紧:“你……”
“由不得你不答应。”身后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却是蓝铁挟着风彩彩从院门外进来,一柄钢刀架在风彩彩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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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挣扎着求死,蓝金本有些气急败坏,如今见兄弟挟了对方的人质来,顿时大喜,顺手将王氏丢开:“此事原本就与萧公子无关,是我们蓝家的家事,只要萧公子答应不再追究,网开一面,我们兄弟立刻放了这位姑娘,并且双手奉上真的长生果,常言道,与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将来我们兄弟也忘不了公子的好处,萧公子意下如何?”
石先生是骗子,你们一千万买个假货还当真呢,雷蕾想笑又笑不出来,不知道那“真的长生果”长什么样儿,苹果?花生?
王氏得以脱身,扑过去抱住蓝承,退至公子身后,喜极而泣。
见公子迟迟不应,蓝金劝道:“各人自扫门前雪,少管一件闲事,于萧公子英名无损,得了长生果更有无限好处,萧公子何苦执著?”
公子淡淡道:“可惜萧某对长生果并无兴趣。”
蓝金不再多说,朝兄弟使了个眼色。
蓝铁解开风彩彩的穴。
意识到给偶像添了麻烦,风彩彩涨红脸,几乎落泪:“萧公子,我……”
其实蓝门虽没落,但蓝铁习武多年,对付这样的小姑娘已是绰绰有余,何况园外还有埋伏,逃不掉也实在怪不得她。
想到她是一片好心为了自己才赶来的,雷蕾很过意不去,转脸望公子,依此人疾恶如仇的性子,要他答应放过蓝金蓝铁兄弟肯定不可能,但他总不会真的打算牺牲风彩彩维护正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