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佩风睁大眼睛,一时愣怔,没能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你……”周筵看他的样子,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心绪复杂地停下话头。
他一直紧绷着的神经随着云佩风的出现放松下来,可这份轻松和喜悦很快过去,取而代之的是心里的一团乱麻,又急又惊又怕。
云佩风没事,但他一直就在二人身边。
周筵看着远处的段厉,回想起之前自己说过的话,恨不得回到一刻钟前抽自己两个嘴巴。
他之前说的那些混账话,云佩风怕是全听到了。
他说自己不爱云佩风,说自己全是在演戏。
周筵只想到这些便觉得自己要疯,早知道云佩风在这儿,他说这些东西干什么?
他来见段厉干什么?!
一时间周筵脑子都不太清醒,嘴唇颤抖着,又想跟云佩风解释,澄清自己,又顾忌着段厉,甚至不敢抽空回头看他。
还是云佩风先说了话。
“你现在能动手吗?”他警惕地看着段厉,“你应该能打过他?”
他偷听到现在也没明白周筵到底是不是大乘期中期,但只凭周筵的这份威压,他就相信周筵至少能打三个段厉。
也正是因此,他才敢现身,能放心地躲在周筵身后。
前面的周筵却身子一僵,终于冷静下来,而后非常慢地摇了摇头。
即使看不到周筵的表情,云佩风都能猜到他皱着眉头的样子:“怎么了?”
他问:“你在担心你的灵根吗?”
之前周筵不对段厉动手,应当是担心他的安危。
可现在……云佩风只能想到这个听起来不太靠谱的理由。
周筵没有回头,侧了下脸低声道:“那个不重要。”
他停了一下,而后说:“段厉不会把这么明显的破绽摆出来,现在杀了他也是白杀。”
云佩风惊疑地抬头看向段厉,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之前就是诈死……”他说。
周筵简单地嗯了一声。
像段厉这样活了几百上千年的大乘期,多有不为人知的保命手段。
他之前就能够诈死,让周筵自以为杀了他而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现在自然不可能简单地过来,必定还留了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