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穆卓也不待见她,偶尔在附近林子里碰见,喜温想问自己那时候中蛇毒是不是被他救的,愣是没有一个能问得出口的机会。
那穆卓总是讽刺喜温,问她说好的三头活鹿备好了没有?不等喜温回答,又说她是光说一张嘴,摊出来两手空空。
喜温决定去找野参,虽然有棒槌营,但那是因为王公贵族乃至富商豪客用参太过,导致官私皆偷挖,供给朝廷的反而是次品,前些年因为这事杀了不少人,可人为财死,就是禁不住,所以才设了棒槌营。
野参由地灵种产,人力栽养近似作伪,皇族自然要用野参的,喜温若是能找到几株品相不错的野参,的确也够抵还鹿了。
“那我同你一道去。”释月毫无预兆地说。
方稷玄劈柴的动作一顿,捏着斧子望过来。
“哪能呢?”喜温赶紧摇头,“那地方虽然不是很僻,就在围场外边西角的山头上,但是路很难走看,很陡很崎岖。”
“我要去。”释月今天已经喝了不少,说话都是一股醉醺醺的甜味,“你担心我拖你后腿?别开玩笑了!我很厉害的!”
“哈哈。”喜温笑了起来,但还是觉得不太好,正要说话,脸蛋被释月一下捧住,搓了搓,捏了捏,“不带我去,你什么吃的都没了。”
这可把喜温拿捏住了,她犹豫着方稷玄一眼,见他把斧子抵在木墩上,问:“离得多远?”
“要绕过围场呢,四十几里地吧。”
“那不绕呢?”
喜温不太明白方稷玄的意思,指着围场的方向,道:“不绕,就这么直接走过去?那就近多了,十几里。”
方稷玄默了一会,问:“你为什么要跟着她去刨参?”
原以为释月又会怪里怪气的说话,又或者干脆回他一句,干你何事?
没想到释月转过脸来,认认真真地道:“我要抓人参娃娃!”
她跟方稷玄之所以能从地里出来,除了灵气酝酿之外,还有一个契机。
镇压着他们的那块土地上长了株老参,不知是百年还是千年了,修成人形后不愿在这老林子里待了。
人参的根须实在细密,拔动时地都裂了,直接把将醒边缘的释月震开了眼。
释月就瞧见一个红袄绿裤的背影,甩着一头棕褐的长发消失在眼前,倒不是乔婶子常说的红肚兜白胖娃。
方稷玄是被释月打清醒的,不晓得此事,只以为她如今在说醉话,于是仔细看了看她的脸,不见半丝红晕,只是眼神稍微有些迷离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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