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忍冬盯着手里一盆热气腾腾的ji腿,居然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就算说给别人听,估计也没人会信,他陆忍冬,有一天会吃ji腿的醋。
陆忍冬叹气,走到客厅把ji腿放下,又捏了一把苏昙的脸算是出了气,语气无奈道:&ldo;吃吧。&rdo;
苏昙终于如愿以偿的吃上了她心心念念的美味ji腿。
陆忍冬的手艺没得说,ji腿外脆里嫩,咬开苏脆的外壳就是丰富美味的rou汁,配上冰镇的可乐简直就让人幸福的直冒泡泡。
苏昙吃的特别开心,盯着手上的ji腿儿就没移开过目光。
陆忍冬随便按了部电影,也尝了一个。但他并不太喜欢这类食品,所以也只浅尝辄止,剩下的便是看着苏昙慢慢的吃掉了大半。
苏昙的吃相并不差,她小口小口的啃着ji腿,就像一只抱着大胡萝卜的兔子,连看着她吃的人好像都从她的表qg里品出了美味。
&ldo;晚上没吃饭?&rdo;陆忍冬问她。
苏昙摇摇头,把嘴里的rou咽下去后,才说:&ldo;没有。&rdo;她一点王冕君的便宜都不想占,连口他请的饭都不乐意吃。
陆忍冬说:&ldo;嗯,那吃吧,就今天这一次啊。&rdo;虽然他家常年备着这些,但都是为了应付陆妍娇这小一辈的孩子,嗯,现在可以再多储备些,毕竟他家的小姑娘也好像挺喜欢的。虽然苏昙表现很成熟,但实际上也不过是个还没出社会的孩子,她只是没人疼,所以也不会撒娇,现在陆忍冬将她纳入怀中,愿意补上她缺失的某些东西。
吃了五个ji腿,又喝了一杯可乐,身体里的负面qg绪都随着美味蒸发,苏昙靠在沙发上,满足的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胃。
陆忍冬道:&ldo;吃饱了?&rdo;
苏昙点头。
陆忍冬说:&ldo;困了么?&rdo;
苏昙摇头。
陆忍冬道:&ldo;那我们聊聊天吧。&rdo;他起了个头,说起了自己当兵时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
苏昙听得很认真,听到陆忍冬被他们教官揪着训的时候,疑惑道:&ldo;你为什么要去当兵呢?&rdo;
陆忍冬淡笑:&ldo;我爸爸就是当兵的,哥哥也是军官,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家里一直比较疼我,结果高中的时候差点走偏了……&rdo;
苏昙道:&ldo;走偏了?&rdo;
陆忍冬说:&ldo;和陆妍娇高中时候一样,什么都玩,就差吸毒。&rdo;还好那时候他还知道这条线不能越过,不然也没有今天的陆忍冬了。
&ldo;我爸抽了我一顿,把我丢进了军队。&rdo;陆忍冬说,&ldo;要不是陆妍娇是个女孩子,她估计也进去了。&rdo;
苏昙哭笑不得:&ldo;什么叫进去了,这说的像是进监狱……&rdo;
陆忍冬道:&ldo;可不是么,教官不待见我,我两个ji腿儿都没得吃。&rdo;
苏昙直笑,她说:&ldo;我一直以为你过得顺风顺水呢……&rdo;
陆忍冬看着苏昙,温声道:&ldo;没有谁一辈子都是顺风顺水的,就好像没有谁一辈子都会过得坎坷艰难。&rdo;
苏昙垂了眸子,似乎想起了一些关于自己的事。她知道,陆忍冬同她说那么多,就是想和她敞开心扉。可有的事qg,并非是张嘴就能说出来的。
苏昙这二十多年里,并没有什么深刻的记忆,他人看来无法跨过的苦难与她而言只是寻常。她的脑海里没有什么特别快乐的事qg,也没有什么特别痛苦的记忆,除了奶奶去世时的那一幕之外,苏昙关于童年的那些事,都模糊的快要记不起来了。
就好似一个从小到大都在吃huáng莲的孩子,她不知道什么是甜,所以也并不觉得苦有多过分,以至于别人在同qg她的时候,只会让她觉得困惑。
苏昙说:&ldo;我……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忆。&rdo;她缓缓述说,&ldo;就是很寻常的上学,考试,上学,考试,然后……然后就到现在了。&rdo;
陆忍冬看着苏昙茫然的表qg,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他叫了声:&ldo;昙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