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意疲惫不堪,却是真心实意的,他表情有些局促:“今天是弟弟的二十五岁生日,大哥有份礼物要送给”傅朝闻凌厉的眉眼冷冰冰的,盯着对方,神色不耐到极点,没等他说完就转身想离开。“朝闻,七年了”傅景明惯于将自己放在上位者姿态,现在却是从未有过的卑微,见傅朝闻离开就赶紧快走几步,“你别恨哥哥了”听到这话傅朝闻猛然回头,眼睛里泛着血般的赤红的颜色,“你他妈的想错了傅景明!”“我不恨你,这家里也没人恨你,因为早在七年前我和妈跟你就没有半毛钱关系了!”傅景明徒劳地张了张嘴,苍白的嘴唇不断颤抖着,想说些什么却任何话都说不出来。在傅朝闻再次想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终于回过神拉住傅朝闻的手臂。颤颤巍巍地从上衣口袋拿出只白色信封,强行塞进傅朝闻的手里,神色异常悲伤严肃,紧紧握着他的手。“这是给我的生日礼物?”说着他往前逼近一步,愤愤的怒火都要把傅景明烧着似的,“你能不能别用你那副虚伪的嘴脸恶心我了?今天别他妈的给我添堵!”“还有,过几天到给我爸妈扫墓的时候,别让我看见你出现,否则别怪我当众翻脸。”说罢他毫不犹豫地转身上楼,把白色信封团成一团,随便打开杂物间的房门扔了进去。愣在原地的傅景明,眼睛酸涩到视线逐渐模糊掉,嘴唇缓慢地动了动,“朝闻,别恨哥哥了”哥哥快死了作者有话说:感谢茴香茶室的打赏和催更~鞠躬~感谢宝子们的推荐票,爱你们~老师来欺负我吧门板响动的时候,俞寂紧张到极点,手指绞着短裙边,惴惴不安地低头靠在课桌旁边。房间里光线昏暗,傅朝闻进来就只看见俞寂穿着身学院风的白色短裙。裙摆刚刚盖过屁股,那双长腿又白又直,从粉色的蕾丝花边下面延伸出来。手里还握着根黑色的教鞭,见傅朝闻站在门口没有走过来,他主动小碎步往前挪把那根黑色的皮质教鞭塞到傅朝闻手里,说话时根本不敢抬眼:“老老师来欺负我吧”傅朝闻听到这话意识一滞,方才跟傅景明的不愉快全然消散,阵阵无名的欲火冲击着他的理智。手臂一揽,再转身,俞寂整个人就被搂进傅朝闻火热的怀抱,随即压到墙壁上。前面的身躯滚烫,后面的墙壁冰凉,俞寂的喉咙里难耐地喘出声气音,意识顿时也不怎么清醒了。柔软的唇瓣被那变态低头含住,他点火的手掌顺着肩膀摸到手臂,然后从俞寂的手里夺过那根教鞭。教鞭的后端是黑色的软皮条,前端的柄像婴儿的手臂那般粗,触感还稍微有点凉,傅朝闻拿过来后握住前端似是要暖热。不过这些俞寂都看不见,也不清楚,他双眼含泪迷离,被对方疯狂掠夺口腔里的空气,被吻得像只濒临渴死的鱼。经过这段时间的实践,俞寂接吻时的技巧半点都没有长进,把自己憋到接近窒息,也没有学会怎样在亲吻间隙换气。傅朝闻的技巧则无师自通,会深入地探索对方温热的口腔,会浅浅地咬他唇瓣和舌尖,在他难受呜咽时放他喘息片刻两人嘴唇稍微分开段距离,泛着殷红的唇肉水光淋漓,交错的呼吸打在彼此的脸颊。场面迷离混乱,又勾人深陷,双方同样的无法自拔。傅朝闻眸色深沉喘息剧烈,掐着俞寂的尖瘦的下颌,碾过他的唇迫使他仰头看着自己:“你听话把它弄湿点”那变态指的是教鞭的柄,俞寂红着眼睛都快要哭出来,该死的东西嘴里根本放不下!他像只被欺负狠的奶猫,委屈地摇脑袋:“不要不要真的不行的少爷”傅朝闻啧了一声:“少爷?”慌张失措的俞寂立刻会意,喉咙里溢出声可怜的哭腔,声音颤抖:“不是老师”这可怜巴巴的求饶在那变态没什么用处,最后还是被迫用嘴,将那东西弄湿。这过程异常羞耻,从未有过的羞耻,跟以前被对方逼迫穿暴露的情趣服都要羞耻得多。俞寂脸色爆红,半阖着湿哒哒的眼睫毛,故意躲避着视线不看对方玩味的目光。傅朝闻觉得俞寂这副模样既可爱又好笑,他不轻不重地捏着对方的腿侧,“你既然有胆量送给我钥匙,连这点准备都没做好吗?”俞寂闻言呜咽了一声,嘴里满满当当的根本没有办法回答。其实俞寂做好了准备,他连被当场弄死的准备都做好了。毕竟他曾经领教过傅朝闻在床上的威力,那时变态醉着酒不清醒,都把自己弄出了血,他不敢想象今晚能不能站着走出去如果不是为了给傅朝闻美好的生日回忆,他才不会接受梁漱的提议,把自己放在这样羞耻尴尬的境地!他弄湿的时候,傅朝闻也没闲着,鹰般锐利的眼睛染满毫不掩饰的情欲,享受地欣赏着这场面。手还在慢条斯理地摸着俞寂的腿,小狐狸精皮肤就像绸缎似的,不知吃了什么养的皮肤这样好摸着摸着,那大掌就自然而然滑进了俞寂的裙底,傅朝闻的手微微停滞这家伙居然连底裤都没穿,稍微往里面探索就能碰到某地方,俞寂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不过真他妈的招人喜欢!“谁教你的?”俞寂腮帮子酸痛,闻言抬眼:“嗯?”“这套活儿和房间的布置,就你那榆木脑袋打死想不出来,跟我说说是谁教你的?”俞寂也没想瞒着傅朝闻,便老实说实话:“是梁梁漱教我的,我想给少爷好的惊喜,还有最最难忘的二十五岁生日回忆。”傅朝闻笑着亲了俞寂一口,他能猜就是梁漱那家伙,俞寂也就他这个朋友能聊这种事。其实傅朝闻有点烦梁漱,因为俞寂跟他关系特别要好,但是这回他倒是办了件人事儿。教鞭湿得差不多,傅朝闻就拿过来,把俞寂按到课桌上,让他后背朝着自己。俞寂紧紧地闭着眼睛,手指抓着课桌边沿指尖都发白,他紧张又控制不住地害怕,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从中间劈开。预料中的剧烈疼痛没来,俞寂的后腰忽然被啪地甩了一鞭子。说不上疼,更多的是酸麻,从那片皮肤蔓延开来,刺激得俞寂不适地扭了扭腰。傅家二少不愧是变态,在这种事情上向来喜欢循序渐进,从不着急进行最后一步。娇滴滴的小美人要慢慢玩弄,要慢慢惹着他看着他哭出来,叫出来,才够劲儿。他拖了把椅子坐在俞寂的后面,用教鞭的柄慢悠悠地敲着他,“刚才三楼露台的事儿,你想好怎么跟我解释了吗,宝贝儿?”“呜”不知是被这声宝贝儿喊得迷糊,还是被硬硬的东西划过皮肤,俞寂喘息着快说不出话,只能解释:“没有我真的没有”他本来没有跟傅玄有任何关系,也不能把傅玄突然的表白说出来。要是说实话,照傅朝闻说爆就爆的脾气,真有可能当场把他掐死。俞寂呜咽道:“我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其他人,我很早就喜欢少爷,现在很喜欢,将来还会继续喜欢,喜欢很多很多年”“我不骗人的,就算以后不在少爷身边,我也会特别特别喜欢少爷”这些话夹杂着粗粗的喘息,仔细听来甚至还含着哭腔,但这家伙说得就像是在发毒誓。直接简单,生涩热烈,却真真切切地触动着傅朝闻那颗仿若石头的心脏。就像在平静的湖水里投下一粒石子,泛起圈圈的涟漪听身后没有声响,俞寂半抬起身子,想回头看看对方,傅朝闻却没有给俞寂看见自己。按住那段白皙的后颈子,便贴上去,忘情恣意地吻着俞寂,津液和汗珠不断彼此交融。这房间位于三楼十几间客房的尽头,隔音效果很好,按说随便怎么玩也不该会被打扰。但是前戏还没结束,外面忽然响起非常急促的敲门声。陈姨在外焦急地喊:“小俞!小俞你在里面吗?!”声音尖利急切,就像是什么要命的事情,里面没有回答陈姨继续敲。这阵阵的敲门声敲得俞寂心慌,他的心顿时变得乱糟糟的,没有办法专注跟傅朝闻吻。傅朝闻很明显不想理会,张嘴玩闹似的咬着俞寂的唇瓣:“别说话,宝贝儿我们继续。”俞寂艰难地搂着他的脖颈:“可要是有重要的事情”他话没说完,就被傅朝闻吞掉,他俩的好事已经被打搅过好几回,不是电话就是鱼崽儿那小东西,这回谁都不能打断他们。里面没有回应,陈姨好像情绪有点崩溃,呼喊忽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没有再继续敲,喊声慢慢走远了。俞寂这下是真的害怕了,彻底做不下去,四楼宴会厅应该是出什么突发状况了!陈姨找不到傅朝闻才来这间房间找自己,因为刚刚匆忙上楼的时候碰到过陈姨。他手忙脚乱地推开傅朝闻,也顾不得瞧傅朝闻的脸色,立刻跑到浴室里去换衣服。他夺门而出的时候,嘴里还不忘哄脸色铁青的傅朝闻,“少爷我去四楼宴会厅看一眼,没事很快就会回来的”好好的氛围已经被破坏,傅朝闻强压制着怒意没发作,他不在乎宴会厅发生什么乱子。或者说已经习以为常,这种高档的宴会,来的都是京圈名流,谁多看谁几眼,都能因为面子的事儿惹出场不小的风波。等到烦躁渐消,小腹的热意也逐渐消褪,整理好被俞寂扯乱的领带衬衣,傅朝闻才揣着口袋,皮鞋踏着台阶慢悠悠地走到四楼。没有想象中京圈名媛大打出手的名场面,宴会厅的舞台上围着很多人。那些人的表情有的哀痛,有的复杂,还有的明显是看热闹,有些看见傅朝闻站在那里,不时的投来同情的目光傅朝闻年纪轻轻,却已经历过几番起落,家庭也好事业也好几乎没有什么能动摇他。所以他看着那些人的嘴脸就生厌,冷淡地走近,人群自觉让出条道。鲜花拥簇的舞台中间,刚才还亲密拥吻的俞寂无助地哭着,怀里是半身是血的傅景明。没办法救大哥吗傅朝闻觉得脑袋发出阵阵轰鸣,眼前顿时变得血茫茫的,目之所及都充斥着刺目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