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本摆好姿势,殷勤又绅士地左手按胸口,微微弯下腰来。哪知美丽的小姐从他面前一晃而过,就好像完全没有看到他这个人?……5号赛场…幸村微微蹙眉,转身换了个方向,抬脚便往预想的方位而去。哪知面前刚好拦着个陌生人,拦着他的去路。对上对方的目光,堂本先是一愣,继而害羞地搓了搓手:“这位美丽的小姐,我看你在这里打转很久了,是迷路了吗?”“整个赛场地区分布我都一清二楚哦,我可以带你…,这位美丽的小姐你去哪里,我可以为你效劳…”再度被拦了去路,幸村瞳色瞬间就冷了下来,被迫扫了眼他的队服,声线冰凉:“银华?”“你也知道鄙校银华?”,堂本眼珠在他脸上转来转去,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这张脸美得有点熟悉?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堂本继续狂献殷勤,“实不相瞒,我们银华今年还是被人告白爱是需要抗争和勇气的…………越前看定后,他清澈生动的眸底立刻猛地一缩,电光火石间已经把面前这张脸和某张已经深深印在心底的联系起来了……就算对方现在没有身穿队服,披着外套,气质又骤然生变……但那股深深的矜贵俊秀打破纸面,杂糅着安静的柔和和强势的冷冽,活生生地透在这里了,熟悉到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堂本眼见美丽的小姐再次自顾自离去,刚迈出脚,前路就被一道强硬的身影拦住…“这样不好吧。”,拦住前路的越前说:“不打招呼就纠缠别人,你这样会让他很困扰的,大叔!”堂本:“!!!”话音刚落,没打招呼就跟上去的人一换,变成了那个跑出来的狂妄小鬼…堂本:“……”田代拍了拍队友的肩头,他好不容易找到人,成功拦下堂本追上去的脚步:“堂本,我们这边的比赛正在收尾了,马上回去归队了!”“啊?可是,我这…”“可是什么可是,赶紧走了!”“,你别拉我呀,我还没有跟那个漂亮的女孩子告白呢!”“那个方位只有冰帝在对圣鲁道夫,刚开始呢,没那么快结束,你收拾完还有机会,赶紧走啦…”“对哦,那我还得抓紧准备点心意才行…”“神之子大人?”幸村脚步微停。蛋胚丢失被眼前这人捡到的事情,幸村那时还在病床上麻醉昏迷,事后其他人为了保险起见,也没有将这事拿出来告诉他让他担心。是故,这还是幸村第一次见到越前。但比起语带轻佻浮夸又不尊重人的银华,幸村对面前这个少年的观感倒是好了一点。…更重要的是,他身穿立海大附属的队服。幸村半瞬的功夫已经将来人打量完毕:“有什么事情么?”越前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直勾勾地盯着他,目光灼灼:“我还以为你在国外待久了,不打算回来了。”“听说你比我的前辈们还厉害?”“…如果是想和我动手的话,只有在正式比赛,你才会有这个机会。”,幸村对这种目光分外熟悉,眼底的冰冷虽揉开了点,却不打算接招。见对方又要走,越前出声挑衅他:“你要逃吗?”“不错的眼神!” ,幸村长长的睫毛压下,微微侧过首回望,“但男人过了三岁,再玩这种挑衅戏码就幼稚了,小弟弟。”被当成幼稚的小鬼,猫眼少年顿了顿,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拍面,让路。但眼里的丝丝情绪却没有散去:“你还差得远呢。”幸村不置可否。再往前点,就是五号球场的比赛了。视线中忽然飘过一抹熟悉的浅色外套,迹部坐在指导位上,先是不信邪地抬起头来,下一秒脱口而出:“啊嗯?”“路过。”,幸村部长从容地坐在他身旁的位置上,简简单单地开口解释了一句。天才百般无聊无赖之际,忽然来精神了:“幸村怎么过来了?”“他这么脆,看护竟然敢放他一个人出门?”要不是时间不对,后排的部员简直想拉着部长一顿热烈盈眶…然后还是得劝他回去的。病人就要有病人的自觉,怎么可以到处乱跑呢!奈何没人敢在公众场合下,直接虎口拔毛,当众上前影响他的冰帝风度。…死对头唬弄起本大爷来越来越随便了,迹部还没有就此发表什么意见,就注意到几步之遥外的小尾巴…“你又在半路捡东西了?”迹部偏过头去,和那人四目相对,对方轻啧一声后,转了转帽子,依kg卓绝到极致的眼力来看,他非常清晰地看清楚了,那个蛋贩子在转身离去前,留下的最后一句感慨是:气质真不搭,又糟蹋了!迹部:“!”网球防护网线外,一群土黄色的队服飘过,菊丸眼尖地发现某个去买fanta迟迟未归的后辈:“喏,原来越前在这里!”“小不点,快回来。”“越前!”注意到指导位上久久未见的身影,几身土黄色的身影,以肉眼可见的频率猛地颤了颤。幸村双手抱臂在前,微微向后靠着,没发现旁边的异样,只回迹部一句:“立海大附属的一年级新生,看起来眼神不错。”上周刚帮死对头挡四天宝寺那泼皮新人的迹部,现在对“眼神不错”这句话无话可说,甚至还过敏:“你夸人的路数还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想当年他也夸本大爷的眼神锐不可当来着!迹部觉得他太三心二意了,遂换了个话题:“它和你一样脆,带出来你也不怕被冲撞到。”kg指的是他刚接过手的背包,里面有一颗漂亮的蛋胚。“…医院很闷,偶尔要带他出来透透气。”他现在有意识了,都不肯和网球部的人呆一块去,只有丸井偶尔能带一带他。精神模拟训练毕竟是虚的,空的,幸村想带他多看看外面真实的世界…“……”,迹部这下也不对他擅自跑出医院的做法评论些什么了,立刻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其他人一直认为幸村还很脆这一点,部长对此的看法是,“如果不是你太固执己见,我可以用实力解释他们的偏见。”打一场,就足够让他们清醒了。他的复健工作已经进行了一大半了,满打满算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但医院的医生比他还固执强硬,蛋胚也不同意他出院。一来二去,幸村不得不再妥协一段时间。迹部见过对方复健时声嘶底里的模样,他对此没发表什么看法。再说回比赛,幸村短暂离开的那段时间,排兵布阵还是沿用二场锻炼新人练兵,三场主力赛的策略,以前守单打二关键局的人是幸村,后来变成毛利和迹部,现在主要是迹部。单打三的比赛正在进行中,在地区预选赛观望了一路的切原,现在像解开了禁锢一样,准备大开大合地上场霍霍人了。至于同样单打三和切原对上的人…是观月。…在他完美无缺的剧本里,他把整支队伍最精悍的武力…安排在了单打三。场内线的切原,他张牙舞爪的,上场的姿态就是一口干红的油锅,幸村部长乍一露面,就像是一盆清水倒了进去,现在彻底滋滋作响…凤:“切原怎么了?”丸井:“切原补考过了,幸村当时说要奖励他,他现在以为奖励就是亲自来看他比赛。”日吉是个有眼力见的后辈,他冷嘲热讽某个笨蛋:“奖励难道不是上个星期的翻倍训练?”天才耸了耸肩。场上,观月得意地勾起嘴角,食指和拇指一捻动,顿时姿态升高:“你应该很不习惯这样的球路…”…计算好角度,他起跳助拍,反手就是挑了一记上旋高球。小球直直横过切原头顶,向后头跃去。下一秒,只见切原以极快的速度,从网前回到底线附近。紧接着,一道白茫茫的光束闪过观月脚下,他猝不及防地瞳孔一缩。…完全毫无防备。这样还没完,球落地后猛地弹起,强势擦过观月下巴往上面弹来,带上的热空气立刻烧得他急退一步!“ga,冰帝切原,30-15!”“不擅长?”,切原从口袋再摸出一个球,恶意地挑起嘴角,嗤笑一声,“男人过了三岁,还是不要对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东西抱有太多幻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