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恨铁不成钢地轻哼一声:“那个不华丽的家伙太不中用了,连发光都不会,迟早被人甩下去。”“…………迹部你入戏太深了。”幸村部长的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迹部那个一定不是真的,他亲眼它从材料看到的成品,设计师还承诺假了包换。“本大爷不爱听你讲这些。”忍足耸了耸肩,选择不戳他伤口,体谅他的酸:“你说得也对,是国王蛋自己不够争气。”“啊嗯!”绅士的通讯信息编辑了删,删了编辑,最终决定置之不理了,选择到时候给某人一个惊喜。没有缘由的,他和丸井最高规格的浪漫“你入戏太深了!”……“啊嗯?你睡着了吗?”胚胎不负他期望地散发出一团凝光,以表明自己现在还是十分的精神,毫无睡意。“黑历史都讲完了,他的厉害之处你也是知道的吧,总不会是要听那个?”“发光也不行,本大爷不同意,作为一个蛋,你也是要学会害羞礼仪的。”,还要夸奖,它怎么能堂而皇之地要求本大爷说出这么滚烫的话来!迹部教育完它,就开始摇着它,一边哄它睡一边目光悠长地望向窗外的天空,视线和那颗蛋几乎保持一致,落目处是窗外明亮的长河璀璨。“你孵出来会不会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啊嗯?”长的一模一样也不是不行,毕竟死对头长得很符合很多人的审美,还和符合他严苛且华丽的审美但他转念,又想到白日见到的那个单薄身影,海蓝色的眸光随之暗淡了几分,喃喃道:“本大爷知道手术的事情了虽然他不和本大爷说。”不说也好,大概是担忧他表现出来会影响到网球部的士气,也有可能只是单纯怕他担忧但怎样都好,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因为最重要的是他没有立场阻止他,在这场自我选择的对赌里,迹部知道无人能替他做出任何决定。“他把打网球作为他存在的信念,意义和价值甚至凌驾于生命之上。”,“如果那种信念从他心目中消失了,他大概会认为自己的存在也失去了意义”,“虽然本大爷一向认为,遗憾总是会有的。”意志不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不然他自己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打自己的网球,而不是需要在短暂的生命中给这份热烈画上一个更为短暂的休止符。但如果曾经出现在对方生命中的任何重要的人和事物,连同他自己一起,以后都只能是个遗憾的符号,那就太糟糕但事实的锋利度,远远不止于如此夜深人静时,kg开始对着一颗呆呆愣愣的漂亮蛋诉衷肠,大概是王生太过寂寥了……“本大爷打磨过最坏的脚本,思索过最差劲的结局,但还是期待他能降临最华丽的反转。“……但如果他没有撑过来,或者手术失败了,那要怎么办?”……要怎么告诉其他人……胚胎并不回应他,它甚至滚到距离那颗黄绿色的网球很远的另外一边,仿佛不是很喜欢那个东西了,那是迹部一开始给它拿的玩具。迹部以为自己的猜测吓到了他,赶紧继续动手摇了摇它的摇篮哄它。…如果失败了,只要死对头还活着,依照他的性情,应该会直接挑战那些病痛施加给他的伤害,接下来这种关于病痛的打磨和反抗几乎会成了他生命的习以为常。治疗循坏反复地,就像磨刀石。磨他一次,他的风骨就更锋利一层。但生命也就更加单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