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凤筱筱一点都不心慌,转身就去见徐父徐母,请他们去后山与陈婉令一叙。
徐娇娘也转移了阵地,将陈婉令作为重点照顾对象。
从她睁开眼睛,到日上三竿,徐父徐母前来,徐娇娘就一直随在陈婉令身边挣表现分。
如果请陈婉令给她打个分,今天上午她的表现应该是:九十分。
扣除十分是因为她总是三句不离凤筱筱,听得陈婉令心里泛酸。
好好好,知道你们现在打得火热,不过在我面前,好歹也多少收敛一下吧?
慕子煜今日也一并被请了过来,听了昨晚凤筱筱的讲述后,陈婉令对他很有好感。
一干人见了礼,相互问候一阵,便坐下喝茶。
陈婉令还是抱着那手炉不肯放,聊上几句就必须要停下来歇息一会儿。
“妹妹身子也太虚了点,可有在吃什么药?”,徐天淳蹙了蹙眉,搭上陈婉令的手,温和的力量渡过去,关切问道:“好点了吗?”
徐天淳比她大,现在两人便暂时以姐妹相称。
至于徐修文就有些尴尬,他只能和慕子煜在一旁大眼瞪小眼。
“好多了,谢谢姐姐关心了。不曾服药,吃了也没什么用,何必浪费呢……”,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虽有内伤,却没到要命的程度。陈婉令笑道:“姐姐把娇娘教得真好,我看了这孩子很是喜欢。”
说到徐娇娘,徐天淳也忍不住笑道:“哪里哪里,这孩子从小缺人管教,没给妹妹添麻烦就谢天谢地了。倒是筱筱,不光是我,连娇娘她爹爹,她爷爷,她外婆见了都很喜欢呢。”
徐天淳转头去看低头而立的凤筱筱,点头道:“这么标致的人儿,嘴甜心好,又懂礼数,可不多见。”
明明是在夸凤筱筱,可陈婉令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呵呵,姐姐别把她夸过头了,这家伙可是得了便宜就卖乖的。”
“对了。”,徐天淳又去看徐娇娘,问道:“你不是托你师父为你伯母炼制了丹药吗,还要多久送来?”
“就这几日吧。”,徐娇娘算了算日子,快得话两天之内,慢得话起码要五天了。
徐天淳笑道:“娇娘她师父对于炼丹一术很有造诣的,只是他老人家很少出手,名气不大而已。”
陈婉令是见过弈玄的,不过那时候她还没受伤,而且时间长了,记忆也有些模糊。
隐约记得,那是个美男子来着。
至于真实年纪,她就不敢乱猜了。
对于未来女婿的一番好意,陈婉令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还是笑着对徐娇娘说道:“娇娘一片心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这是老毛病了,就连明丹谷也束手无策。只怕……”
就在这时,一旁与徐修文瞪了半天眼的慕子煜突然说道:“伯母放心,家师的本事远在那明丹谷之上。”
清晨的时候,慕子煜便收到了橘白送来的回信,他当场就毫不客气的拆开,回报给了弈玄。
“伯母的病家师虽不曾亲见,但经我口述,结合凤师妹所说情况,家师已有诊断。”,慕子煜抖抖衣袍,站起身来,直视陈婉令道:“其实伯母的病不复杂。当初不过是伤了内腑,累及五脏,再加上伯母所修功法的弊端,导致经脉逆流,灵气衰减。当初若是下猛药,即可根治。可惜拖得久了,伤入识海,祸及神识,导致其脆弱不堪,受不得更多的力量。”
慕子煜这番话,除了徐天淳在暗暗点头外,一干人都是有些似懂非懂。
他见周围人的反应,想了想,又道:“换句说,伯母现在的身体便如空中楼阁,只靠几根摇摇欲坠的柱子撑着。不去动它,便相安无事。可只要一动,顷刻便是房倒屋塌,神仙难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