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就算了,还敢把股价无脑往上抬,都特么疯了啊!
苏泽仿佛已经看到了交易中心哀号遍野的场景了,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一想到这种场景,苏泽就心痛的无法呼吸,悔不当初!
他从未觉得赚钱是如此简单的事情,早知道这些韭菜这么傻,还特么累死累活做生意干嘛啊?
“苏五,狗东西人呢,死啦?”苏泽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大声喊道。
苏五其实一直在附近候着,听到苏泽的声音连忙小跑到了苏泽身前,小声道:“少爷。”
苏泽踢了踢门口装着金银珠宝的箱子,吩咐道:“送两箱到宫里去,把今天徐三说的话一字不漏的禀告给陛下,就说是魏国公孝敬他老人家的,然后把剩下的两箱都换成银子,存到银行去,到时候学期末了以奖学金的方式发放给那些成绩优异的学子。”
苏五点了点头,随即有些犹豫的说道:“少爷,您就这么收下魏国公送来的银子了,和魏国公府走的太近是否会有些不妥?”
苏泽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大门口,长吁短叹的说道:“就是特娘的知道不妥才让你送两箱子给陛下啊。”
“就和你在给少爷我打工一样,少爷我也只是陛下手底下的打工仔罢了,收点其他打工仔的银子没什么,可得把事情都给交代清楚了才行,不然东家是要找麻烦的。”
“还有,你信不信,就算我不把今日的事情禀报上去陛下也能知道?”
“既然陛下无论如何都会知道,少爷我还不如老实一点,老老实实的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免得陛下猜忌。”
“可是。。。。。。。少爷,万一陛下还是要问责怎么办?”苏五仍有些担忧,他觉得反正少爷不缺银子,犯不着因为这点财物和魏国公府有牵扯。
苏泽摇了摇头,笃定的说道:“不会的,你放心好了,陛下不会问责的,就算要问责也不是现在,他现在还需要我这个打工仔帮他办事。”
见苏五没听懂,苏泽想了想还是想多说两句,他也不想他身边的人整日提心吊胆的替他担忧。
自从进京以来,苏幺幺也好,苏五也好,就连一向没心没肺的丁航都很紧张,替他担忧。
外人只知道他苏泽走了狗屎运得到了陛下和太孙的青睐一步登天成为天子近臣,风光无比,可只有苏幺幺等人知道苏泽自从进京以来后睡觉枕头底下都藏着一把手铳,可见他并没有外界看到的那么风光。
“打个比方,把大明当作一个产业,陛下就是东家,我也好,朝中文武也好,魏国公也好,都是给陛下打工的。”
“陛下因为不满手底下一些人阳奉阴违,所以把我安排到了他们当中,让我来整顿这个产业,产业整顿好了,那我自然是有空的,陛下一高兴就能赏赐我点东西。”
“我既然是陛下派下来整顿产业的,那自然会危害到其他打工人的利益,自然会引起他们的敌视,我和其他读书人有根本上的分歧,存在利益冲突,所以他们是决计不会帮我的,可我目前与魏国公等武勋并没有利益冲突,所以这些人是可以拉拢的。”
“你也知道,我一直想带着人打到倭国去,为了一己私心也好,为了家国大义也好,我都想把倭国打下来,魏国公刚好有用,所以就算他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他的。”
“而这些,陛下都不会管的,无论我用什么手段,就算坏了他定下的规矩,在我没彻底失败之前,他都不会管,因为他的目的是要整顿大明天下,整顿那些他手底下不听话的打工仔,过程对陛下来说并不重要。”
“你是不是觉得我收下魏国公的银子会引起陛下不满?”苏泽抬起头问了苏五一句,苏五点了点头,他就是这样想的。
“错了,大错特错,我这是主动把把柄送给陛下,你知道陛下最怕的是什么吗,他最怕的是我在帮着他整顿产业的时候将他架空了,将产业从他手底下抢走了。”
“可我得罪的人越多,反而能让陛下放心些,这些财物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可我不但收了魏国公的礼,还狮子大开口敲诈了魏国公,魏国公虽然碍于面子不会与我翻脸,可也别想他记我的人情了,反而会觉得我是不给他面子,敢在他面前狮子大开口。”
“这也是为何我要让你把今日我和徐三的谈话一字不漏的禀告给陛下的原因,我就是在告诉陛下,我这个人贪财的很,为了钱什么都能干得出来,我不是想拉拢魏国公,只是舍不得这些银子罢了。”苏泽讥笑一声,拍了拍旁边装满金银珠宝的大箱子。
苏五这次听懂了,皱眉问道:“少爷这是想自污?”
不等苏泽回答,苏五继续说道:“可少爷就算想自污,陛下也不见得会信,反而容易适得其反,让陛下觉得少爷你心机太深。”
不得不说,苏五跟着苏泽是把书给读进去了的,现在的苏五与以前那个带着妻儿老小在大街上乞讨的苏五简直是天壤地别,完全是两个人。
以前大字不识一个的苏五,如今不但会思考,还有了自己的主见。
苏泽笑吟吟地看着苏五打趣了一句道:“你书读多了,倒是会说教本少爷了。”
苏五连忙单膝跪地道:“不敢,苏五这条命是少爷当日在马蹄下救下来的,这条命都是少爷你的,不敢说教少爷。”
苏五当初带着妻儿老小在大街上乞讨,遇到了有纨绔当街纵马,不顾行人横冲直撞,苏五当时险些死在了马蹄之下,还好丁航得了苏泽的吩咐将苏五给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