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策蹙着眉头想了想,还是有些想不通。
“慕容箐多年来一直养在深闺,就算后来自立从商,也不可能突然间有如此实力,而且她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害人又不利己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
他对慕容箐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南奚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我和黎卿墨分析过,慕容箐身后应该有人,也许是为了某种目的,或者是不得已的苦衷,慕容箐不得不听从别人,又或者是因为利益而自愿为之,但无论是哪种理由,她谋害多人,戕害父母,给你下毒,都是事实。”
慕容策忍不住感慨,“到底什么样的利益,能让她狠心下对父母,对我动杀心?”
这是他最不能理解的地方。
而南奚好奇的是:“哥,听那些衙役说你在中毒之前跟慕容箐发生过争吵,你们在吵什么?”
慕容策叹了口气,道:“你应该知道卞城有一半儿面积都是流沙,而我无意间发现了能安全过那些流沙的办法,慕容箐知道了,便要我以此向皇上邀功,重提侯位之事,我拒绝了,所以便吵了几句。”
南奚突然坐直:“过流沙?那岂不是东岳的军队可以越过流沙进军西楚?”
她脑中突然有了个想法,表情比刚刚更加严肃,问:“哥,你把过流沙的方法告诉慕容箐了?”
凭着从前慕容策对慕容箐的宠溺和纵容,这种事不是没有可能的。
果然,慕容策点了点头。
这半年南奚被黎卿墨各种调教,政治敏锐度已经非常的高。
她起身走出房间,找到黎卿墨。
“通知子舜严防西楚,他们可能已经掌握了过流沙的方法。”
语顿,她把刚刚在屋里和慕容策的对话大概说了一遍。
黎卿墨眉头拧起:“你怀疑慕容箐投靠了西楚?”
“但愿她还有点儿做人的底线。”南奚说道。
但显然这种可能性并不高。
两日后,慕容策已经能够下床,身上的脓包大部分已经干瘪。
黎卿墨这边也得到了确实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