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仲见这个年纪轻轻的家伙,拜见自己也就罢了,居然连礼数都不是那么周到,脸上顿时露出不满来。
“免了,免了,即是朱监司赏识的后生,日后定当成就不凡。”李文仲犹如笑面虎一般,打量了一眼蔡鞗道:“赶紧随李监司入城吧!”
蔡鞗没动,反而盯着李文仲看了一眼:“听闻李监司曾经献得三十余万芝草,深受官家看重,得以晋升转运使一职,这是官家对于李监司的认可,也是密州一方百姓的爱戴啊!不然的话,这密州也不会有此等祥瑞出现,还是多亏了李监司的治理之功啊!”
李文仲听了蔡鞗的这番话,脸上再次浮现笑容:“这后生识趣的很呐,不愧为李监司看重的后生,本监司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这样你先把马车停到别处,随我在这里候着,一起等待即将到来的巡检使,这位巡检使乃是当今太师膝下之五子,年轻有为啊!”
“多谢李监司谬赞,蔡鞗何德何能能够得到李监司如此盛赞,年轻有为实在是不敢当,不过就是末学后进而已,比不得那些真正有才华的人。”蔡鞗笑着说道。
“不错,能够这个想法,日后科举必定有你……”李文仲说及此处,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略显惊愕地问道:“你方才说你叫什么?”
“末学后进蔡鞗!”蔡鞗言罢嘴角一翘,对着眼前的诸位京东东路官员一拜。
蔡鞗!
还末学后进!
李文仲此刻顿觉一个脑袋两个大,耳畔不由一阵轰鸣。
“大胆,胆敢冒充蔡鞗蔡巡检使,当你是什么人,你这小郎君知道什么叫做待制,什么叫做巡检使,什么叫做钦命吗?”
“就是,一个小小的郎君居然也敢冒充蔡待制,简直是无法无天。”
“诸位,说不定只是重名了,这位小郎君,不知道你名字中的鞗是哪一个鞗?”
李文仲身后的一众密州官吏,还算是有一个可以好生说话的。
“荀攸的攸,革新的革,攸革鞗。”
蔡鞗说的平淡,但是身后一众人却是被吓了一跳。
“朱监司这是与我打哑谜了,弄了半天采蔡贤弟居然已经来到了我们密州地界,真是有失远迎啊!”李文仲很是不满地看一眼朱胜非。
“小友当真是蔡鞗蔡巡检使?”朱胜非可不想白白的被人冠上一个帽子,于是再次试探着问道。
“这个是自然!”蔡鞗走到朱胜非的面前,拍了拍朱胜非的肩膀:“朱监司,虽然我蔡鞗此次为巡检四州次边,不关乎密、潍、莱、登四州学政,但是半路上却遇到了你们学政的人居然监督采芝人进行采芝,为了那蝇头小利,却做有辱斯文之事,你这监司当的也太失败了。”
无中生有,蔡鞗虽然不知道那秦桧为何不愿意监工,但是能到那采芝的山头,就有由头给他安个罪名。
“怎么可能?这密州学政近年效果还是比较好的,怎么可能会无故去监管什么采芝人?蔡巡检使,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非是乱说,乃是我等与蔡巡检使亲眼所见,事实便是如此!”徐宁冷声看着朱胜非,那声如洪钟的声音着实吓了一跳在场的众人。
“哼,一派胡言,我朱胜非现在便去看看你们所言的事实!”朱胜非说着就挥袖而去,哪里还管这个说出至理之言的蔡鞗。
“朱监司,你听我说!”李文仲见状想要拦住朱胜非,却被一旁的蔡鞗给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