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昂热愣了许久,那是一位拉面师傅的车子。而且是从车祸现场的方向过来的。
直到他手中的雪茄都烧了大半截了,他才逐渐回过神来。
卡塞尔学院,校长室
施耐德坐在长桌尽头发愣,他现在有点纠结了,先是学院的学生的死亡,再是校长的独自出行,现在加图索家也有些动作了,他做了最坏的打算。
那就是弗罗斯特亲自拜访学校,但是他要是想在施耐德这里吃得开那就大错特错了,虽然自己没有校长的铁腕,没有校长的能力,可是经历过死神邀请的人什么都不怕,他已经发了誓校长的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一定要把学院保护好,这早在他担任执行部部长的时候就有所觉悟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加图索家竟然派出了帕西,这是要和平共处么?
他虽然也知道帕西绝不是什么善类,可是也不是亡命之徒,想要来谈判的绝对不应该是他这种人畜无害的家伙,这让施耐德可愁坏了,弗罗斯特这到底是要干什么?难道是想要跟学院谈和?扔出橄榄枝?或是想在昂热不在的时候拓宽自己家族在学院的影响力?
施耐德拍拍自己的额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缓缓的握紧了拳头,他不知道加图索家在打什么算盘,可自己绝不会让步是一定的。
不管他们出什么牌只要手里有王炸,还怕什么?
正思索着,没来由的想到了路明非,想来这时候他已经吃了饭回到宿舍里呼呼大睡了吧。
施耐德看看挂钟,那是一个有年头的机械挂钟了,他经常看见昂热对着它发呆显然也是件经历过岁月沉淀的老物件了。
想了想。施耐德缓缓的站起身来,抓起自己放在椅背上的外套,准备要出门去。
而此时曼施坦因和古德里安就站在门外,正准备敲门,这下正好跟施耐德打了个照面。
“哦?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这么晚了怎么在这里。”施耐德率先发话,随手把校长室的门扣上。
看着样子古德里安应该是被曼施坦因从床上抓起来的,因为他在古德里安的鼻尖处,依稀可以看到没有擦干净的鼻涕,还有穿着皮卡丘的大头拖鞋。
“你真该把他收拾好再出来的!”施耐德整了整古德里安的杂乱头发。
古德里安揉了揉自己似醒似睡的朦胧双眼,“我怎么在这。。。。。。“
施耐德右手往古德里安的脑门上拍了一下。
“醒了么?古德里安教授。”施耐德斜眼看着他,伸手调节着自己的氧气管,呼呲呼呲的声音贯彻了整条走廊,仿佛这整条走廊就像一条气管一样,艰难的喘着大气。
“给你,你整天都忘记带药,你是想自杀么?”曼施坦因把手里的药包递给施耐德。
“谢谢,你居然会有我的药,真是费心了。”施耐德轻轻的道谢之后,伸手接过了药包。
施耐德看着手中的药包,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会关心自己的人啊,昂热关心自己是因为自己是他的部下,因为没有自己,他也暂时找不到谁可以执掌执行部,虽然自己身体坏掉了,但也是生锈的利剑,砍人还是没问题的
而自己的学生?他不觉得自己教给楚子航什么有用的东西,虽然楚子航自己也会经常来找到自己询问一些疑问,可自己的答案永远都是“每个人看待东西的方式不同,你看到的东西也会有差别,相信你自己,你自己就是你自己的正确。”
他会关心自己么?不会的,因为他知道每个人看东西的方式不同,死亡也是一样的,对于像剑一样的男孩来说,死亡不过只是折断。
当真的有人会因为自己的身体而关心自己的时候自己还是有些会感触吧。
这种感情十几年都没有过了,没想到曼施坦因会让自己再回味这种情感。
曼施坦因看到施耐德久久不说话,有些疑问“怎么?要不对么?我记得之前你就是吃这个的啊。”
施耐德无力的摇头,“对的,没错,是这个药,我很开心您能关心我的身体,还能记得给我带药,可是曼施坦因教授,我要怎么吃?您带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