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者轰然倒地,昂热默默的站立着,清理着折刀,死去的黑衣者终于露出了面孔,那是一个男人,属于很健壮的那种,身材非常棒,还拥有着挺立的高鼻梁,可他的眼睛全黑,没有一丝一毫的眼白。
这些家伙,显然早已被体内的龙血侵蚀,转化成了死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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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不开心么?我可是看了讨论区的贴子的附图,看上去都是让人留恋的食物。”芬格尔坐在路明非的床边用手指捅着路明非,而路明非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喂,你倒底怎么了?人家要是请我吃饭我可是会屁颠屁颠的上网发贴,论加图索家的餐后感。”
“师兄,屁颠屁颠这个词你是在哪学的?”路明非忍不住问了一声。
“忘记了,好像生下来就印在我的脑子里一样,后来我知道这是一个词儿,我当时就明白了,这就是老子儿跟这个词有扯不开的缘分儿!”
路明非有些受不了这个满嘴胡同味的家伙,只好称赞道:“你这儿化音不错。”
一刻钟之后餐厅就派人把路明非点的菜送了过来,纯银的餐盘,烤瓷的刀具,一只新奥尔良烤鸡安静的爬在餐盘里等待路明非的临幸,路明非大手的付了小费,并交待不用来收拾餐盘,大家早点睡觉,可以明天再来收拾。
拿了人家的钱怎么能不听话?送餐的人看了看爬在上铺的芬格尔,正巧对视!
侍者感觉自己在芬格尔眼中看到了些许绿光!不禁有些暗暗的发冷,急忙道了句晚安,便退了出去。
而路明非则是清清嗓子,似乎在说“我要吃了。”
午夜的钟房
一个清澈而透明的女孩安静的站着,头发似有似无的飘动着。
这里是学院深处,EVA主机房,一个黑影中的男人站在对面。
“这么晚了,还不睡么?”女孩轻声的问,语气满是关切。
“因为一闭眼就看到你,一闭眼就想到你,没有你的话,我真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男人把手抬起来,女孩把手轻巧的搭在他的手上。
“油嘴滑舌,我还活着的时候不知道被你骗过几次呢!”
男人尴尬的摸摸头,“哎呀,不说我都忘了,说起来真伤心,我都忘了你已经不在了。”
男人的手虚抓着,他握拳就从女孩的手中穿过去,可他却像在抚摸着什么,轻轻的怕弄疼这个女孩,女孩难过的低下了头。
“别提这件事了,挺难过的,我们跳舞吧!”男人掏出一台随身听,实话说这东西早过时了,以前五块钱买一卷磁带插如随身听,那走在大街上是相当自信啊,太有范了。
倾刻间悠然的音乐在地下室响起。
MichaelJa-《Wearetheworld》。
这是MJ最经典的慢歌之一,黑色的男人拥着圣洁的女孩翩翩起舞,女孩明明是虚无不可触的可他们却那么谐调,男人前进时,女孩同时后退,步伐一致犹如多年的情侣。
他们跳的是圆圈舞,是一种很常见的社交舞蹈,男人搂着女人的腰,女人一手搭在男人的右肩,空出来的手在空中相扣,是一种非常美丽的舞蹈。
曲终,男人把头抵在女孩胸口沉默,叹息道:“你还是那么喜欢迈克尔。”
女孩笑言“是啊,可我喜欢的人都死了。”
男人缓缓抬起头。
“别这样,还有我,你永远不会失去我的!”女孩绷紧了嘴唇。
男人呆呆的看着这个熟悉的女孩。“真是神奇的话,每次听你说这句话我就会平静了。”
男人离开女孩的手,提起他带来的啤酒。
“你的那个丑八怪机器人呢?”
男人喝着酒四下张望,“它要是听到你说他丑一定会哭个不停,这个时间的话它去睡觉了。”
“真是个有自尊的机器人,”男人喝了一口酒。
“机器人也需要睡觉么?”
“可以说是去充电了。”女孩指向一个角落,男人看过去,一个小机器人把自己的屁股后面插头插进插座然后挂在那里。
“还真是个喜剧演员啊。”男人晃晃喝空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