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是说,商鹤昨晚带着一身的暴躁回来,是因为没有抓到玷污秦枳枳的凶手吗?
沈枝张了张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榛榛前脚离开,商鹤后脚就拎着早餐回来。
“枝枝醒了,昨晚睡得好吗?”
然而,回应商鹤的,是窗边那几只蹦蹦跳跳的麻雀。
商鹤瞬间就察觉到沈枝情绪不对,他拉开椅子坐到沈枝身边。
指腹触了触沈枝的脸,出声询问,“大早上的,怎么苦着张脸。”
他还幽默地道了句,“是不是我回来晚了,饿着我们枝枝了?”
“商鹤。”沈枝语气全无说笑之意,甚至还带着淡淡的严肃。
“你说。”商鹤面上的笑容慢慢退去,身体也随之坐直。
沈枝抬眼,一字一句,“你回答我,你昨天去做什么了?”
商鹤沉默了半分钟,才缓缓开口,“枝枝,非得说吗?”
“对,得说。”沈枝有些咄咄逼人。
“你不爱听的。”商鹤叹气。
沈枝抄起枕头砸在商鹤脸上,骂他,“我不爱听你就不说了吗?既然知道我不爱听,你为什么还要骗我!”
“你说你出差我信了,你说你来探工,我也信了。”
沈枝拽着枕头不停朝商鹤身上砸,“就连你说你心里没有别人我也信了,可你到现在还在骗我!”
“所以枝枝生气的原因是我骗你,还是因为秦枳枳?”商鹤拿掉枕头,握住沈枝扎着针管的左手,放平。
他的脸上非但没有被揭穿的掩饰与苦恼,居然还挂上了灿烂的笑容。
沈枝竟有些看不懂商鹤,也因为商鹤的笑而恼怒,“你是在嘲笑我被你耍得团团转吗?”
“不是。”商鹤俯身,侧头枕在沈枝腿上,重复刚才的话,“枝枝生气是因为我骗你,还是因为秦枳枳?”
气氛似乎有些微妙,甚至往好的方向发展。
沈枝舔了舔干涸的唇瓣,小声回答,“你骗我。”
“我骗你是因为怕你误会,所以选择了隐瞒。”商鹤抬手点了点沈枝的鼻尖。
沈枝拍开商鹤,没好气道:“我现在不会相信你的每一句话,你就是个骗子。”
商鹤扣住沈枝的后颈,将她拽下来接了个浅显的吻,“好枝枝,别一句话给我堵死。”
“先听我说……”
“我不听。”商鹤作视捂住耳朵。
商鹤失笑,掀开碍事的被子,双手缠住沈枝的腰,手指有意揉捏沈枝的腰身,似逗弄。
他还将脸埋进沈枝柔软的肚子里,低声喃语,“祖母和祖父做了一辈子的公益,救助了很多困难的家庭。”
“他们光荣一身,理应带着这一身的光荣离开。”
话到这儿,商鹤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往下,“可秦枳枳惨死在祖母的房里,在祖母的光荣披肩上添上了一笔污渍。”
商鹤所做的一切,并非秦枳枳,而是因为老太太。
当年秦枳枳惨死,老太太受尽了谩骂和质疑。
即便警方给出了证据,但老太太还是逃不过网络媒体的攻击,这个疑点至今都存留在老太太心中,无法拔出。
商鹤颔首,和沈枝对视,“我只是想尽快找到凶手,还祖母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