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鹤顺势附和了句,“祖母,我发现这套杯子特别称您今天这一身,都给您显年轻了几十岁。”
老太太抬眼嗔了商鹤一眼,骂声带着宠溺,“就你贫嘴!枝枝都送了两件礼物,你的呢?”
商鹤礼物呈上后,门口传来躁动。
是秦家二女儿秦榛榛,也同样着了一身白色礼服。
可即便妆容画得再精致,都掩盖不住她身上那股病弱。
秦榛榛迈着不怎么稳当的步伐来到老太太跟前,福身道贺。
还没落座,老太太不咸不淡的音色便传了过来,“好一身醒目的白色礼服,好一个压轴出场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秦家女儿的生宴,要艳压群芳呢。”
话音一落,在场的宾客们拉长脖子竖耳听着。
这可是第二只出头鸟!
闻言,秦榛榛又颤巍巍地朝老太太鞠了一躬。
她揪着自己的裙摆,声音戚戚,“老太太莫生气,我换就是了。”
说着,秦榛榛把目光投向沈枝,有些委屈,“嫂嫂,老太太生宴上禁穿白色,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换吧,免得惹老太太生气。”
秦榛榛举动非常明显,在场的谁不知道秦榛榛故意把火引向沈枝。
老太太面色一肃。抓起茶杯重重砸在秦榛榛脚边。
破裂的碎片弹到秦榛榛脚踝上,擦出了血。
她毫不客气地指着眼含泪水的秦榛榛骂,“简直没规矩!我孙媳穿什么轮得到你秦榛榛指手画脚?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秦侩呢,看看你的好女儿,一出来就闹个大的。”老太太气得气息有些不顺畅。
沈枝见状,连忙俯身给老太太顺气。
显然,老太太并不在意沈枝的穿着。
甚至喜欢得紧,还将商鹤的位置腾给了沈枝,可谓把偏爱都写在了脸上。
秦榛榛也在秦叔的拉拽下迅速离了场。
老太太的举动,无疑不在向外界那些质疑声宣称,沈枝将会是受宠的第二个商鹤。
前来祝贺的宾客络绎不绝,礼物不断,好不热闹。
有了两只打头鸟,上来的宾客对着商鹤和沈枝就是一顿夸,惹得老太太笑声不断,满脸和蔼笑容。
不过老太太岁数大了,经不住闹腾,示意众人玩好喝好后,在沈枝的搀扶下离开了会场。
等沈枝再次回来时,商鹤已然没了踪影。
宋卿拍拍她的肩,指着被围在人群里的商鹤,笑言,“那儿呢。可能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你自己到处玩玩。”
顺着望过去,人群里的男人们西装革履,但沈枝还是一眼就捕捉到了商鹤的身影。
鹤立鸡群!
这是沈枝此刻认为最适合商鹤的词。
商鹤似乎也察觉到了沈枝,举起手里的酒杯朝沈枝示意了下。
有人自以为幽默地闹了句,“商总也真是的,竟一声不响地领了证,要不给咱们介绍介绍商太太?”
“听这话,好像还是我对不起你了啊。”商鹤一手摇晃着酒杯,一手插兜,‘温润如玉’一词跟他完全不搭边。
“是不是连我和我太太每天几点钟起床都要清清楚楚地报备给你?”笑容微敛,神色阴沉。
对方一听,讪讪噤了声,也没人再敢打探沈枝的身份。
上流社会的晚宴,免不了老总们相互打探消息谈合作,女人们凑在一起谈八卦。
商鹤的局一轮又一轮,和西装革履的合作商们谈笑风生。
有了刚才的两幕闹剧,倒是没人敢上去和沈枝搭讪或是明嘲暗讽。
所以沈枝很是无聊地坐在位置上,偶然吃吃小甜品,或者听听小八卦,百般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