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疼的不行,前段时间喝酒喝得太猛,现在胃也有点经不住,稍微喝多了就火烧火燎的难受。
那股子眩晕劲儿让他躺下就不想再起来了。
贺仪又过了一会儿才进屋。
他没开灯,直接爬上床,小心翼翼地从背后一点一点圈住陈宏。
&ldo;你再这样我出去睡了。&rdo;
&ldo;就抱着。&rdo;
贺仪说抱着,但熟悉的气息让他兴奋的整个人都睡不着。他把脸轻轻埋在陈宏后颈。
夜色浓重起来。
多巴胺上头的时候确实会压制理智,说无法控制又像是在找借口。但心里那点隐秘的东西总在凝重的夜色里无限放大。
尤其是尝到一点甜头的时候,无论理性还是感性,被压抑的情感就像植物的触角一样,疯狂向外伸展,越是触及不到就越是心痒难耐。
陈宏第一次吻贺仪的时候没有这种被压抑的欲望,自然没那么多心痒。
但贺仪此刻却发了疯。
夜色里有人悄悄哭泣,也有人偷东西。
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在黑暗里滋生。他们做过那么多暧昧的事,耳鬓厮磨间,说过那么多缠绵的话。
现在这个人是触手可及的。
平和的气息,熟悉的味道,温热的……
&ldo;小贺。&rdo;
陈宏淡淡打破寂静。
他起身把被子卷起来,开开灯往门外走,&ldo;没有下一次了。&rdo;
&ldo;……&rdo;
贺仪慌忙跟着下床,拽住人的衣角。
他匆匆忙忙,甚至都没穿拖鞋。
&ldo;最后一次。&rdo;陈宏说,&ldo;我明天去看看别的房子。&rdo;
&ldo;不行!&rdo;
&ldo;……滚。&rdo;陈宏把人甩开,贺仪不死心直接抱住了他。
只一瞬,陈宏感觉身后抵上了什么东西,猛地,他整个人都炸了。
&ldo;啪!&rdo;
转身,抬手,干脆利落。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回响。
&ldo;你要点脸。&rdo;陈宏说。
打完之后他就清醒了,整个人都醒了。
他盯着贺仪看了几秒。
主卧的小灯太暗,他什么都看不见。
那一瞬他心里的火其实已经下去了,但面子上还得绷着。
他转身往次卧走,卷卷从次卧钻出来,他就把门关上了,把一人一狗关在门外。
到底还是酒精的作用,陈宏清醒了一会就又睡过去了,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