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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婵被宁次抱着一起躺在他的被褥里,柔软的被褥上满是和少年身上一样的气息,令人能够安稳而放心地休息睡去。日向宁次亲密地将少女圈在怀中,他们之间亲昵得阿婵只要稍微扬起头来,就能舔到他从松散的衣领中露出的锁骨和喉结。
不过现在阿婵的身体又自动地进入了休眠模式——大概是长老们认定了人类做完繁衍的事情之后,必须要睡一会儿吧——但日向宁次却似乎只是浅浅地合眼休息了一会儿,就悄悄地放开了她,小心地掀开了被子,离开了房间。
即使在休眠状态,阿婵也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当宁次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脚步声渐渐远去的时候,阿婵就立刻睁开了眼睛,撑起了身体。她捞起不远处的衣服随便披在身上,就光着脚跟着跑了出去——她很快就在后院里找到了宁次,因为在这寂静的宅子里,只有那里传出了声响——少年背对着她,正用一个木桶接着冷水,然后一桶一桶地倾倒在了脱去了上衣的身上。
阿婵并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人类总是有许多莫名其妙的行为让她难以理解,不过这并不妨碍她跑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他。
既然他还有空爬起来冲凉,想必还有再来一次的精力才对。
日向家的白眼号称三百六十度没有死角——虽然没有死角是不可能的,但当阿婵还没有出现在他身后的时候,日向宁次就已经发现了她的靠近。不过,大概是出于情人间的小情趣,他并没有出声,而是安静地等待着想要知道她会做些什么。当她跑过来一把抱住他的时候,少年的脸上忍不住地露出了纵容的笑意。
“醒了?”
阿婵乖乖地“嗯”了一声,带着些抱怨地说道:“因为你走了。”
日向宁次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做了那样亲密的事情之后,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不见自己的确是一件让人颇为不安的事情。
他非常知错就改地回过身来抱住了自己的恋人,希望这样能够弥补她所感受到的不安。
“抱歉,”少年的脸颊贴着她柔顺的长发,“我只是……想要清醒一下。”
说出来或许感觉有些矫情,不过,当宁次抱着阿婵安稳地睡去后,他再一次睁开眼睛,看见身边那张美丽宁静的面容时,却真的有一种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错觉。明明四周的一切都应当是如此的熟悉,可就因为身侧的少女,好像在一瞬间变了模样。
这些是真实的吗?
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吗?
现在他身边的一切是真实的吗?
把这些话说出口并不是宁次的性格,因此他没有继续解释下去,只是抱紧了阿婵,似乎想要从行动中证明他的坚定。
他发现阿婵居然赤着双脚,便理所当然地想到她一定是发现他不在以后急匆匆地就跑了出来。这让宁次望着阿婵的面容,心中充满了陌生而柔软的怜爱。
他将她打横抱起,就要抱回屋里去为她穿上鞋袜,不过阿婵却好像误会了什么,她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搂着少年的脖子,凑上去亲吻他的嘴唇。
自己喜欢的人这么娇缠着自己,自然没有人会觉得厌烦。日向宁次现在处于一种不管阿婵做了什么都觉得她极为可爱的盲目状态,因此他只是温顺地承受着少女的动作。
最后他们在日向家吃完了晚饭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因为天黑路远,宁次坚持要送她回去,这时候,他倒不在乎会不会被人看见了。
阿婵的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看起来柔顺极了:“好。”
被这样的视线注视着,陷入了恋爱中的人又怎么会舍得轻易分开,不过日向宁次不愧是木叶年轻一辈最为出色的忍者之一,他自制力非常之好,最终极为冷静地克制住了自己,没有一时冲动地将阿婵留下来——让她留下一晚的念头实在是太过于诱惑了,而宁次几乎可以肯定阿婵绝对会答应。
不过,虽然他能保持住自己的理智,但却不愿意在路上白白浪费这么长的一段时光无法碰触,因此他带着阿婵在偏僻的巷子中,牵着手慢慢往前走。
最终他望着阿婵走入了沙忍村忍者的住处,确定她已经安全到达她同伴身边之后,才又望了一会儿,转身离去。
当日向宁次重新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中时,他几乎怀疑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也许都不过是他的一场幻觉。日向分家空寂地等待着他的归来,一如既往,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但日向宁次却知道,今天之后,他的人生之中将不再只有对宗家的恨意和不平,他有了真心想要为之守护和珍惜的宝物。
在暗地中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最后一场中忍考试,终于拉开了帷幕。
在参加考试的人员入场之前,场内就已经坐满了观众,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恐怕就是沙忍村的辉夜姬了。
她和沙忍村的带队忍者坐在前排,穿着粉蓝色的和服,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结成了长辫,垂在胸前,清新娇媚,但明明如此娇嫩动人,姿态却极为端庄娴雅,反而显出一种格外可爱的反差来,引来了无数的侧目。
——甚至连参赛选手都被她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
到场的八位参赛者中,沙忍村的三位忍者自然是不必多提,他们和她当然极为熟稔。那个在人们眼中总是一脸冷漠生人勿进的我爱罗甚至扬起了脸来,朝着阿婵微微柔下了眉眼,绿色的眼眸中带出了微微的笑意——这时才有一些女孩子发现,这个凶兽一般的男孩子仔细看看,其实长得也颇为不错——阿婵回以他一个明媚的笑容,顿时引起了观众席中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