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多久都没来过臣妾的琉萃宫了,臣妾都想死你了。”
皇帝最吃的就是她人前大家闺秀,人后娇软依人这套。虽然送入后宫的女子都是千挑万选的美人儿,但都端着样子,白日高贵,晚上也守着规矩,时日一久也实在无趣。
除了恩宠无人能及的容妃,还有两个位分高的妃嫔,也就赵贵人捡到的肉渣子最多。
皇帝十分给面子的吃掉了她手里的葡萄,搂着不盈一握的细腰肢往自己怀里一带,兴致盎然的许诺,“爱妃现在日日盼着朕来,等朕真的日日都来了,爱妃恐怕是要吃不消了。”
说罢还暗示意味的捏了一把,把赵贵人娇得直捂脸,手也轻轻拍着皇帝的胸膛,“皇上惯会取笑臣妾。”
“容妃娘娘才是您心头肉,有娘娘珠玉在前,皇上哪还看得见臣妾这等萤火之姿。”
赵贵人也听说了容妃抱恙的事情,后宫谁人不以为皇帝要去陪她,但是皇帝却来了她琉萃宫。
这让赵贵人也生出了几分试探之心。
只顾着作小女儿娇憨之姿的赵贵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皇帝瞬间狠厉的眼神,和拉平的嘴角。
他顺着腰线,一下又一下,意味深长,“过犹不及,风华太胜也不是什么好事。要你这样的,才刚好。”
虽然只是男人在床笫之间哄人的话,但是能得皇帝这样一番话,赵贵人心里也是欢喜得很。
若真的能和容妃平分春色……
赵贵人主动出击,勾住皇帝的脖子,娇媚的贴上耳垂,气吐如兰,“皇上都这样说了,还不赶紧来试试臣妾的好吗?”
皇帝眼神一暗,猛的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内室。
帷幕一落,遮住所有光亮,春宵帐暖,一夜云雨。
容妃半卧在榻上,青丝如瀑,从一边脖侧落下,未施粉黛的脸多了几分难见的脆弱。
雍容华贵的牡丹经受了一场风雨的璀璨,虽颜色受损,但愈发我见犹怜,惹人垂爱。
贴身嬷嬷从外头走来,举起大太监退还的手镯,面色难看,“皇上已经在琉萃宫歇下了。”
容妃抵不住喉咙的痒意,低低咳了几声,墨缎般的发丝跟着流动。
嬷嬷担心的上前,“姑娘,你仔细着身体。”
“那等低贱的东西,还不值得您为她生气。”
哪怕容妃孩子都那么大了,但是在从小带大她的嬷嬷眼里,永远都是余家的姑娘。
是天之骄女,是名门闺秀,才不是那个后宫中,和一堆女人抢一个男人的普通宫妃。
“和这样的狐媚子共侍一夫,真的是委屈死我们姑娘了。”
嬷嬷尚且在怪罪把皇帝勾走的赵贵人。
只以为自家小姐是受不得这种屈辱。
但在后宫沉沉浮浮那么多的年的容妃一下子就从大太监那退回的手镯里嗅出了危险气息。
容妃本只是想借机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但皇帝的这番态度,实在是模糊人心。
但她不欲和说嬷嬷说。
她本来就什么都不懂,也不必徒增她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