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有存在暗中搞鬼,可为什么在秘境之中一切法术都依然有效呢?
比如北帝法。
这种至强法术有效就证明着满天神灵并未消失,天庭的规矩也还在,那这个问题就值得揣摩了。
林牧正自思索,就听树上传来窸窣之声,然后小白从银杏树上爬了下来,落在了林牧的肩头之上。
林牧轻轻拍了拍小白的脑袋。
“这两天你跑哪去了?”
自打自己回来后这小白就一直没露过面。
桃桃说它是因为实在受不了独孤佘做得饭所以离家出走了。
小白吐了吐信子,然后闷声闷气的说道:“师父,你走后我就跑山里修行去了,结果误食了一颗有毒的果子,沉睡到现在才醒。”
“哦?中毒了?”林牧有些惊讶。
因为就凭小白现在的实力,一般的毒物对她来说已经根本不起作用。
所以能毒晕她的果子显然不是凡物。
小白点了点头,“是啊,不过苏醒之后我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了些变化,思维和说话都比以前明晰了。”
林牧一笑,“那就没错了,你应该不是中毒,而是遇到了自己的机缘。”
“自己的机缘?”
“没错。”
小白似懂非懂,但师父既然都这么说了,而且听起来似乎是一件好事,所以它也就不再纠结,在林牧的脸上蹭了蹭然后便爬回了树上继续沉睡。
林牧见状一笑,然后便也返回了大殿之中打坐入定。
一夜过去,第二天耿渊还有姜独山继续在观中坐诊。
如此一连四五日,在耿渊还有姜独山的帮助下,方圆百里的村民几乎都被诊治了一个遍。
至此,这件事也终于算是功德圆满。
耿渊和姜独山各自家中都有事,自然不能长期待在道观之中,因此当事情了结之后他们便纷纷告辞离去。
道观重新恢复了平静。
林牧心中却隐隐有些焦急。
因为没有了妖邪,自己的缉鬼实录也沉寂下来,这样下去可没办法开启秘境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林牧的想法,就在一个月之后,在一个数九隆冬的早上,刘伯领着一个人来到了山上。
这人进观见到林牧之后扑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未曾说话眼泪先掉落下来。
“道长救命啊!”
林牧也有些惊讶,“怎么回事?先起来说话。”
可这人根本不起身,一旁的刘伯不禁叹息道。
“林道长,这是我当年闯荡江湖的时候认的一个侄子,说起来他的父亲跟我还颇有交情,这次来是因为他确实遇到了实不可解之事啊。”
林牧这才注意到跪在地上的这个男子身材魁梧,虽然穿着冬装,可从脖子处还是能看出些许纹身的痕迹。
而再看此人的面相,林牧心中便是一动。
“敢问施主家中最近可有亲人离世?”
此言一出,这男子浑身一颤,眼中现出畏服之色。
“是,我父亲上个月刚刚故去,您……您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的相术罢了,说吧,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