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览这一问,问的方容两眼一黑,险些倒地不起。
糟!她、她竟忘了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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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求亲
方容犹豫了良久,还是迈着步子向醉春楼而去。
醉春楼的门前一如既往,熙熙攘攘,门前的儿郎衣衫单薄,笑容魅惑,勾引着那些定力不足的女子们,时不时便能瞧见几名心驰神往的女子跟着那些儿郎踏进了醉春楼的大门。
方容刚拐过通往这边小巷子,便瞧见了那熟悉的一幕。
“这位小姐第一次来吧?某名唤凉凉,小姐若是没有心仪的儿郎,不如就让凉凉来伺候您吧?”一名长得极为妖娆的儿郎甩着水袖笑得一脸妩媚,大大的眼睛眨动着,漾出层层水波,勾引着对面的女子。
“小姐我此番确实是第一次来,故而对这里不甚熟悉,凉凉是吧?瞧你这般年轻,可有一十五了?若是太嫩了,小姐我也不好下手……”那女子笑得猥琐,眼睛明明已经上上下下毫不迟疑地将面前的少年上上下下瞧了个遍,心里头不知转了多少歪脑筋,嘴里却说得如此一本正经。
说归说,她的手更是毫不客气地搭上了面前那少年的腰身,若有似无地抚摸着。
凉凉掩着脸咯咯地笑着,似乎极为开心,对于她的举动竟是毫不阻挡,任其上下其手。他甩了甩袖子,眼睛眨呀眨:“小姐您真爱说笑,凉凉哪里还能有那么小呀,小姐若是不嫌弃,就让凉凉带您进去吧?我们醉春楼的儿郎可是一等一的好呢。”
这句话他说的可决定是真心的,半分不掺假。他醉春楼可是声名在外的,多年来经过众位爹爹的经营,到了今时今日,有哪位来过的女子会说出一个“不好”来?便是说醉春楼乃是江州的地头蛇也不为过。
醉春楼有什么来历,他是不知道。他只知道,小瞧了近几任爹爹的人,可万万没有好下场。
名唤凉凉的少年面上笑容半点不退,眼底却闪动着只有熟人才能辨出的冰冷。他任由那女子拦着自己的腰身,嬉笑着将那女子带进了醉春楼。
方容瞧着那一幕,眼神有些呆滞,思绪翻腾,脚下竟不由自主地来到了醉春楼的门前。
眼尖的儿郎立时察觉到了她,一眼便认出了她,嗤嗤地笑:“呀,这不方小姐么?您今日又是来找爹爹的呀?爹爹在后院呢。”
一袭黑衫的少年眉清目秀,笑得开怀,一面帮她指着路,一面又不客气地调戏着她:“方小姐,您对爹爹还真是痴心呀,让紫紫好嫉妒哟方小姐您当真不考虑下紫紫么,紫紫的床|技真的很好哟!”他刻意地将唇凑到方容已经赤红的耳朵根边上,挑逗又暧昧地将气息吐在上面,一字一顿地道:“紫紫保证,紫紫的床|技,绝对不会比爹爹差哟”
说完,他终于咯咯笑了起来,显然能够这般调戏方大小姐让他极为畅快。
方容在他凑近自己时,身形僵硬了,耳朵根开始泛红。
在他贴着自己的耳朵说话时,面色已经赤红,连颈子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当他说完那些话时,她已经彻底呆滞了,唯一的想法便是——赶紧找个地方将自己藏起来,再也不要见人了!
紫紫终于笑够了,喘着气从后面推了她一把,催促道:“快进去吧,爹爹在等着呢!”他边说,边又咯咯笑了起来,瞧他那模样,似是一时半会儿根本停不下来。
方容这阵子来的勤,楼里的儿郎们早与她熟识了起来,仗着爹爹不在,又或者说,仗着爹爹默默的纵容,他们肆无忌惮地肆意调戏着她,每每搞得她尴尬万分,甚至偶尔还会生出“究竟他们是女子,还是自己是女子”这般的错觉,着实让她……欲哭无泪。
方容嘴角抽了抽,想起此所要办的正事,终于毅然决然地迈了进去。
醉春楼不仅里头呈回字形,便是外头也是这般模样。正楼位于正中,旁边是灌木丛,两侧有两条小径,前院通着后院。
方容独自走在小径上。
月光冷冷,明明四周那般嘈杂,但站在这边的小径上,却半点也渲染不到那边的热闹,让人平白生出一种寂寞来。
当然,这些并不是方容能感觉到的,她此刻的心思复杂的便是连她自己都未必能清楚道出。低着头,她一路沿着细软的泥地来到了醉春楼的后院,直到险些撞到一棵杉木,她才终于回过神来,顿下了脚步。
茫然地张大眼,细细瞧了又瞧,她很无奈的发现,她要找的人,似乎并不在此处。她脚跟一转,又顺着来时的走回了前院。
一迈进醉春楼正门,嘈杂的人声顷刻贯入耳中,方容很无奈的发现,无论再来多少次,她依旧无法坦然面对眼前那一幕幕淫|靡|情|色的场景,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面颊上又开始发烫了……
她迅速转开眼,眸子一转,很快便瞧见了她要找的人,她眼睛一亮,便要走上前去,但又很快停下了脚步,面露为难之色。
她、她待会儿……要如何开口才好?
只是,在她尚在犹豫时,面前的情况忽而发生了变化。
方容一时有些目瞪口呆,愣在了原地。
事情发生前,秦青正站在二楼,俯视着一楼的情况,手边是一只五彩斑斓的鸟儿。他手里捏着一根树枝,托着腮有一茬没一茬的逗弄着那只鸟。
那名唤鹦鹉的鸟在他的动作下“啪啦啪啦”不耐的拍着翅膀,却迟迟不敢飞离,依旧乖乖地缩在那根横杠上,委委屈屈地由着他逗弄,小小的眼睛时不时地转动下,期盼着有好心的人士来救它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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