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只看重眼前利益,谁给她钱,给她买珠宝,她便与那人互称姐妹,丝毫不在乎对方性情好坏。
就是这样的人,凭什么配做她的母亲。
唇角紧绷成一条直线,虞年冷眼看着生母,手腕微微用力,就听她尖叫一声。
站在她身后的医生护士吓得纷纷伸出手臂,“虞小姐,请冷静!”
“你竟然真的敢对我动手?虞年,当年是我千辛万苦,赔了半条命才把你生下来。”
“你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要告你,我要让你一辈子都在牢里度过,我要让你在牢里生不如死!”
裴母吃痛后再度尖叫起来,她赤红着双眸,一口牙几乎要咬碎。
她只恨不得把虞年一口口咬死,就当自己从来没生过这个白眼狼女儿。
虞楚尧看着眼前这一幕,彻底明白虞年为何那么急切要与傅逸之离婚,然后回到江南去。
上次裴家夫妻就来他这儿闹过。
不过当时他刚下手术台,麻药劲还没有过去,耳边声音模模糊糊的,听的不真切。
还是助理告诉他,后来是虞年过来把裴父裴母带离病房,才能让他安心养身体。
虞楚尧坐在病床上,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上一片阴沉,“要把小年送进牢里?”
“那敢问裴夫人,我是不是可以先以骚扰罪告你,先让你进去。”
他指了指身上的病号服,沉声开口,“毕竟我还是个病人,你来我这里闹,我是不是该告你?”
裴母再次安静下来。
她拧紧眉头,看了眼虞楚尧后,最后又把目光落在了虞年身上,“肮脏的东西,就算你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你也不能乱爬床。”
虞年闻言眉头一挑,抬手指了指自己,“你说我?爬了小叔的床?”
裴母瞪她,“我还能说错了?否则你爸妈一点出息没有,你能有什么本事来京大上学,还不是靠你这个小叔?”
“我警告你,赶紧让你小叔把瑾玉弄回去,否则这辈子你都别想进裴家大门了。”
虞年用无奈的目光与虞楚尧对视一眼。
待她再转过头来的时候,目光霎时变得冰冷,“因为你自己脏,所以看所有人都是脏的?”
“你可以教唆裴瑾玉上傅逸之的床,但不能乱给小叔泼脏水,不然的话”
说话间,她手里的水果刀又在她的脖颈上划了一刀。
“啊——!”
冰凉的触感划过脖颈的时候,裴母以为自己被割破了气管,吓得两眼一番,竟生生地昏了过去。
虞年收回水果刀,面对被自己吓昏过去的裴母,她没再看一眼。
虞楚尧生怕她真的动手,听到惊叫声后赶紧起身查看情况。
看到裴母脖颈上一丝血迹也无后,他方才松了口气。
抬手在她头上轻点,虞楚尧好气又好笑道,“吓死小叔了,你要真敢动手,我还得托关系捞你。”
虞年指了指刀背,笑道,“我和他们不一样,起码我不会犯蠢,给小叔你添麻烦。”
说着,她看了眼他的脸色,“好些了?”
虞楚尧点点头,让保安把裴母送出去,这才从她手里接过那把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