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听着电话里诺诺的声音,立刻回头朝着四周看去,想要知道这位宛如天鹅一般的女孩究竟藏在哪里偷窥自己。
“不用找啦,我还在丽晶酒店,是诺玛帮我找到的你。”
“哦…”路明非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如释重负,似乎有些庆幸这位小巫女没有偷偷的跟着自己。
“所以呢?所以我的好师弟你到底选择我们还是你的初恋小女友?”
“算了吧,我觉得我还是在中国待着比较好…反正我对出国也没有什么兴趣。”路明非看着走在自己面前那个女孩的背影,咧了咧嘴随意的说着。
电话那头的诺诺听完路明非的话愣了一下“算你狠!不过要我说,陈雯雯其实长得也就是一般还不如我好看,要不然你来卡塞尔学院我让你追我怎么样?”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玩脱了的她,语气有些发狠。
“你不是陈雯雯。”路明非回答的斩钉截铁
“靠!我记住你了,不过路明非你也要知道,卡塞尔学院的大门只为每个人打开一次,如果你现在选择了拒绝,永远也没有这样的狗屎运了!”诺诺有些气急败坏的威胁着,这是她第一次在男生的口中输给了另一个女生。
然而,回复的她的只有通讯结束的嘟嘟声。
路明非的态度的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不想要江山,只想要美人!
挂掉电话之后,路明非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老爸老妈的期待,也有些对不起古德里安那个老头对自己的期盼,脑袋耷拉着一路跟在陈雯雯的屁股后面了,直到陈雯雯邀请路明非明天为文学社致辞的时候,这位衰仔才像是一根泡了水的芹菜一样,重新立了起来。
两人很快分开在三岔路口。
……
分开之后的路明非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灵巧的穿过了堆满了纸箱子和两台破空调的杂物间,如同一道风一般越过了那道锈迹斑斑的大门,来到了自己的秘密小屋,这栋老楼的七层天台之上,,一个可以看着望着远处CBD做着白日梦的地方。
只不过这次,并不是他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只见陆离正坐在他常坐的地方,手里拿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看着身后出现的路明非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仿佛早就知道自己会来这里一样。
路明非随意的坐在陆离的身旁,用手撑着下巴看着远处川流不息的车辆。
“所以…你都准备好了?”手里捏着一根香烟的陆离突然看着路明非的侧脸问道。
路明非一时间没有想明白小胖子话里的意思,反问道“准备好什么?卡塞尔学院…其实我刚刚在路上就已经拒绝了他们。”
“卡塞尔学院?”陆离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说的是你追陈雯雯准备的怎么样了?”
“陈雯雯…你怎么知道我要在明天…”路明非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他不知道自己的计划是怎么被身旁这个小胖子知道的。
“好啦好啦,你暗恋陈雯雯这件事全校的人全部都知道好吧?我才没有兴趣去跟踪你呢,不过说到底,我觉得陈雯雯也就是一个喜欢看书的忧郁系少女,真的值得哥哥你喜欢吗?”陆离的脸上带着好奇的神色,看向路明非那双褐色的眸子。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啊…”路明非的脑袋渐渐的耷拉了下去,原本打算在明天电影致辞上豪言壮语踏出最后一步的心再次沉寂了下来,声音有些闷闷的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她,但我感觉她对我还不错,我和她待在一起的感觉很快乐,希望…能够一直呆在一起的那种感觉。”
“那就是喜欢喽…”陆离耸了耸肩,继续说道“只有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才会有这种感觉呀,不过我的好哥哥,你有没有想过陈雯雯到底喜不喜欢你呢?你就不怀疑她会在明天的电影院当众拒绝你给你发好人卡,然后把你当成一个小丑一般在所有人一般戏弄?最后就像是一条废犬一样看着她倒在了别人的怀里?”
“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怂恿你表白的人,其实也只不过是想看你的笑话罢了…”
陆离的话说完,坐在他身旁的路明非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说实话,作为一条暗恋了陈雯雯三年的废犬来说,路明非早就知道那个忧郁的女孩似乎不喜欢自己,只不过他不愿意去往那方面去想罢了,毕竟这样的生活才会显得不那么…孤独,不是吗?
所以路明非是想过这些的,想过被陈雯雯当场拒绝的可能性,但他心里依旧抱着那么一丝侥幸。
毕竟衰仔最擅长自欺欺人了,而且就算失败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觉得你那个朋友说的很对,男人一生总是在最求香烟、啤酒和美女,所以我觉得我的人生也应该如此…毕竟,我可是一个偶尔会发疯的人啊!”路明望着远处川流不息的车辆,抢过小胖子手中没有点燃的香烟,淡淡的说道。
“听起来真酷啊,这才是我的好哥哥啊…”路鸣泽随后掏出了崭新的Zippo打火机,笑着为自己身旁的路明非点燃香烟,随后说道“所以你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比如鲜花、啤酒、周围的观众…或者是帮你干掉所有的竞争者?”
说这些话的时候,陆离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仿佛路明非一旦说出自己的任何要求,陆离都会全部答应下来,哪怕…毁灭世界也咋所不惜!
时隔千年,端坐在云端的王再次朝着王发出了盛情的邀请!
可路明非却摇了摇头,耷拉着脑袋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啦…”
面对陆离的邀请,路明非再一次收回了自己的爪牙,重新变回了那个活了十八年的废柴,敏感而又麻木的摇了摇头。
“好吧,不过我觉得我们可以讨论一下表白词和送什么花比较好…”尽管陆离并不看好路明非那所谓的爱情,但他依旧尽心尽力的帮助着他的一切,就像是三千年前路明非做的那样。
天台下的车流川流不息,燥热的风吹在路鸣泽和路明非的身上,白色的烟灰顺着路明非的指尖缓缓落下,谁也不知道这兄弟二人到底在想些什么,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会做出什么,毕竟衰仔也有爆发的那一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