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霓儿剁了一脚,快速环视一周,发?现水井就在厨房边上,赶紧往井里丢下水桶,使了蛮劲把水提上来,哗啦啦倒入水盆,再?一盆水泼在烧着的?柴火上。
妇人?终是醒过来了,接过苏霓儿手?中?的?水井绳子。
“我力?气?大,我打水!”
两人?相互配合,如此反复,不断地打水、倒水、再?浇火,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火势终于被控制住。
只是这一番折腾,一大一小两个人?,脸上都黑漆漆的?、脏兮兮的?,看不得。
妇人?握着苏霓儿的?手?,很是感慨。
“孩子啊,今日多?亏了你。大娘做饭笨手?笨脚的?,差点把房子给烧了”
“没啥,这不是碰巧经过么?顺手?的?事。”
苏霓儿打了盆冷水,掬了一把往脸上胡乱地抹,勉勉强强抹了脸上的?烟渍,再?拍拍身上的?灰。
“行,大娘,我先走了,您往后注意些。这地儿偏,可不容易遇见人?。”
妇人?却拉着苏霓儿不松手?,说了好些感谢的?话,还拿出好吃的?零嘴招待苏霓儿。
妇人?说她叫殷娘,独自一人?住在山里,男人?外出经商了,儿子寄养在亲戚家读书,很少回来。
殷娘与苏霓儿甚是投缘,尤其?在得知苏霓儿是个无父无母的?小乞丐时,更是心疼地不得了。
直到下午,苏霓儿才赶回城里。
夜幕降临的?时候,陆卫青骑着快马回到农家小院。
他急急翻身下马,奔至太子妃跟前。
“娘,您有没有伤着?”
听说家里走水了,他火急火燎地赶回来。
母亲自幼养在富贵里,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未一个人?生活过,哪里干得粗活?若不是事态严峻,他也不忍母亲受这等苦。
院子里,太子妃悠闲地坐在老槐树下的?石凳上,手?里捧着一件上好的?锦缎棉袄修修改改。
听见陆卫青的?声音,她没有抬头,将手?中?的?银针放在发?髻上蹭了蹭,继续手?上的?活儿。
“娘好着呢,一点事没有。”
陆卫青却不这样想。
此地虽在郊外,可距离上京毕竟太近,容易暴露,而且他也不放心母亲身旁没个人?伺候。
怪他,至今没联系上父亲。
若是父亲在,定不会让娘亲受这般委屈。
“儿寻了处更安全的?地方,等安排妥当?了就送您走,就是远了些,娘以后不能时常见到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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