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给你加钱?舅舅昨日大发慈悲施舍了我,我都给你,好不好?”
陆江还是不说话。
苏溪急了:“你不是说有钱好商量的么?怎么,你连钱都不要了?”
陆江终于开口。
“不过是糊弄人的玩意儿,倦了。”
苏溪晃着陆江袖摆的小手,忽然停下来。
余光中,
她瞥见被铜架挡住的角落里,躺着一个用兰花叶子编的小蚂蚱。
和她送给宁远的那个,一模一样。
想来陆江听到她和宁远的谈话,不高兴了。
苏溪笑了:“宁远是我儿时的小伙伴,对我没有恶意,我才同他说了实话。说之前没与你商量,是我不对。”
苏溪捡起角落里的小蚂蚱,提着小蚂蚱的长须,抖了抖,抖掉它身上的灰,再将它放到兰花盆里。
“君子兰的叶子太厚了,编出来不好看,我用纸给你折一个。”
苏溪从书架上抽出一张牛皮纸,快速翻动手指,折了一个活灵活现的小蚂蚱。她将纸做的小蚂蚱摆到兰花盆里,和陆江编的小蚂蚱配成一对。
“不要生气嘛,生气老得快,不好看哦!”
陆江的眸光扫过苏溪折的纸蚂蚱,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松了些。
苏溪晃到陆江跟前,用手挡在他的书本上,调皮地笑。
“从今天起我一定好好表现,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一个深爱的外室!”
苏溪说今后若是再有哪位公子来找她,她会般出陆江,说她有外室在家,不能请公子进院;若是那位公子执意不走,那苏溪就说她的心中只有外室一人,绝不会爱上其他男子。
苏溪说的动听,陆江却打断了她。
“不睡一个屋的外室?”
苏溪愣住了。
她恍然记起,她找他做外室的时候,曾“力邀”陆江和她睡一个屋。当时,她为了应付杜麽麽,做戏给杜麽麽看,才想了那么一出。
然,现在大家伙已经相信她养了外室,实则没必要如此较真。
“我们要玩这么大吗?”
苏溪试探着问,可陆江原本柔和的脸瞬间阴沉了。
他拂开苏溪挡在书本上的手,侧过身、背对她,换了个姿势,继续看书。
苏溪没想到陆江居然是认真的。
“我这不寻思着你性子内敛,不好意思么?”
苏溪望着陆江的背影叹气。
说实话,她还真不想和他睡一个屋。
她倒是不担心他会对她做什么,依照他孤冷的性子,他不一脚将她踢到床底下就不错了;她就是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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