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炎良看着竖立都城中央的巨大高台,长叹一声道: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无法看透老师的半点深浅。”
“与老师相比。”
“我还差的太远,太远……”
……
“教主退位了!”
某一刻,大禹都城的平静,被这一道突如其来的消息,悄然间打破了。
“教主在世八年,不修宫殿,不建陵寝,立新法,开铁车,平妖鬼,维护商道,兴修水利,开垦农田。”
“亲贤臣,远小人……”
“更为难得是,教主甚至没有犯下任何一件错事,任何一件不当之事。”
“此时,更是禅让贤才,摒弃了权利与财富!”
“这是何等圣明?”
“古往今来十万年,何曾有过这么圣明的教主?”
“我等何德何能,能见到如此圣明的教主?据说数十年前,还有人斥责教主为狗教主!”
“简直是人神共愤!”
“教主好走,教主好走!!”
除了不少早就知晓此事的人,整座大禹都城,顿时一片哗然。
尤其是归尘教的弟子和长老们,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和众人诉说着教主的大义与良善。
无数百姓,都被此事惊动了,到处都可以听到,有关此事的议论。
对于这位曾经被怒骂为狗教主的归尘教教主。
如今天下的无数百姓中,多以感激居多,少有怨恨者。
喧哗沸腾的人群之中,苏白不缓不慢的跨步行走着。
而比起八年前,大不了多少的银白狗妖,则紧紧的跟在他的身旁。
而在苏白的身后,金云峰与陈少游,一左一右的跟着。
这已经是金云峰等人,回到大禹都城的一个月后了。
这一个月里,发生的最大事情,就是银白狗妖,与王恶交换教主之位。
如今,新教主继位,他们波澜不起,唯有百姓们与许多江湖人士,还在议论纷纷。
“这可真是……难以想象……”
不同于金云峰的毫无所觉,陈少游神情恍惚,心中简直不可思议。
后世,的确有这位“苟教主”的传说。
相传,这位苟教主,乃是新法的奠基者之一,其发起的禅让制度,沿用后世,乃是一代绝世明主。
后世有不少人,甚至将它都奉为了心灵的寄托。
但谁能想到,这个苟教主,居然真的是狗教主!
饶是心性增长不少的陈少游,对于后世的一些传说,已经没有了多少信任。
但此时此刻,还是觉得接受不了。
一条狗,怎么能与绝世明主这个字眼,有所牵扯?
但与此同时,他也心有明悟。
自家这位祖师,对于教主的禅让制度。
对于权利归于一人之上,应该是极为不喜,厌恶。
甚至于,是蔑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