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一点也不美。”
气氛不再生分,石恒探出手,从不大的桌子底下摸索,找到柳芷已经软下来的皙白玉手,紧紧握住。
柳芷的手纵使修长纤细,但在石恒的大手之中,却是悉数被握进了去,不由得霞飞双颊,彻底撇过头,不敢去回望他的目光。
石恒捏着一只柔软,并没有因为柳芷的放任而放飞自我,问:“现在没有外人了吧?芷……姐”他拉着长音。
柳芷的脸红持续一会儿就消失了,落落大方享受石恒注视的目光,听他的话和称呼,点了下头应了声。
“今天的惊喜可满意?”
“还好。”
“还好是多好。”
“很好。”
“满意吗?”
“嗯。”
“多满意?”
“很多。”
石恒每问一句,就捏一下手,柳芷则被捏一下,应一声,全然没有多余的话。
“能亲一口吗?”
“e……”柳芷微张着嘴,将“嗯”字吐出一点点,正想着摇头。
“啵!”
伴随着嘴唇接触脸颊肌肤的微微响声,她凤眼睁大,被脸上余温惊得恍惚。
“这是我等待几百年的奖励,可好?”石恒贼笑道。
柳芷从恍惚中走出,美到极致的凤眼意味深长看着他,“不好。”
“额……那怎么办,亲都亲了,要不你还回来。”石恒凑着脸,几乎要抵在柳芷嘴边了。
柳芷抽离桌子底下的手,将其推开,饶有兴致看着臭不有脸的石恒:“我们只见了两面,你就直接动手动嘴,这似乎不符合常理吧?”
石恒也不拆穿她的心思,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可我不会谈恋爱呀,见芷姐你太吸引人了,忍不住就尝了一口。”
“芷姐,你会谈恋爱吗?”他用纯真的眼神看着小石桌对面的绝代佳人。
“……姐教你。”柳芷古怪看了几眼,最后说了三个字。
“那么怎么开始呢?”
柳芷腰肢直了直,横了眼装嫩的石恒,随后入了戏:“首先,作为一个男人,你要留意你喜欢的女生喜欢什么样的人,是幼稚,还是成熟,亦或是有钱,有什么爱好,志向是什么。”
“可我喜欢的是这棵树,咋办啊?”石恒指着亭边的高耸柳树,苦恼道。
“……”柳芷顿了下,“树也会喜欢特定风格的人。”
“那芷姐知道吗?我不了解这棵树,毕竟只见了两次面。而且我家里有五位爱人,不知道她能不能接不接受我。”石恒伸出一只手掌,晃了晃,垂头丧气。
柳芷演不下去了,“啪”的一下,用手打掉扯着她衣袖的手,柔声道:“小恒,我知道目前我没资格去要求更多。你的到来,和这用心布置的漫山遍野的花草,足以让我看出你的心,但我还没适应有一个男人亲昵。你,应该明白的。”
石恒微微一笑,见柳芷放下了生疏,敞开了心扉。
于是用手托着下巴,盯着看不厌的绝代面容,最后与柳芷的目光对接起来,道:“你说错了,是我没资格要求更多,而不是你。我们家中,就你和我没有继承一定的感情基础,但你的心已经开始向我跳动,所以我过来了,等到六百年,上演今天宣誓主权的戏码。”
他起身,走至亭边,抬头看向没入云层的枝条,看着那洒落的辉光,接着说:“咱们家情况特殊,我没办法给你全心全意的回应,也没办法一心一意的去追寻着你的倩影,因为这样只会厚此薄彼,以至后宅不宁。”
“芷姐。”
“嗯。”
“其实,你不爱我,对吧?不仅不爱我,反而还有些恨意。”
石恒的笑语,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将柳芷心神轰得激荡不宁,整个人都为之僵硬了。
隔了半响,她才开口,轻语:“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此?”算是默认了。
这一刻,她有些失魂。藏着心里最深处的情绪被眼前的男人一语道明,让她无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