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竟“啧”一声,竖眉瞪眼的看过去,很是不耐:“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整日泡在女人堆里也不嫌腻。”
像是憋屈多日似的,他嘴里嘲讽不停:“就会撵在女人屁股后面跑,被人当作猴子耍得团团转还在那里美滋滋,你能不能有点追求。”
陈百悦平白受骂,知道这位大佛这是找人发泄来了,摇头晃脑长叹一声,认栽道:“如此良辰美景,萧兄不跟家中的元神护腻歪,却来找我掰扯,这份兄弟情真是感天动地啊。”
萧竟鼻孔冷哼一声,摆着一副不爽的臭脸。
陈百悦继续当解语花:“不知萧兄受了什么委屈,总不能是被人扫地出门无家可归了吧。”
萧竟眉毛一抬,胡乱叫嚷:“谁敢把我扫地出门,不要命了。”
“那是,萧兄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家中地位不用说,肯定是说一不二,就算是元神护也得乖乖伺候着,哪能有半分怨言。”
萧竟被说得浑身顺畅,连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点头表示赞同:“说得没毛病,不过我心里有个疑惑。”
“萧兄请讲。”
“关于之前的记忆,我要是没想起来,他就对我不理不睬,我想起来之后,他不仅不理人,还对我生气。”萧竟眉头越皱越深,“难道是孕期脾气不好?”
陈百悦瞪大双眼,吃惊:“元神护又有了?”
萧竟面露烦躁:“我不确定,他不肯告诉我,我还不能深问,多问两句他就生气,一生气就晾着我,连那个兔崽子元懂都敢蹬鼻子上脸。”
陈百悦哽住,接着道:“为什么不能多问两句?你是怎么问的?”
“我是怎么问的……”萧竟回忆片刻,道:“我问他我有那么厉害吗,一次就能把他弄怀孕。”
陈百悦默默闭嘴。
萧竟心中憋屈,又想起前几日在凌霄山受到的非人待遇。掌门人元凛身为一个老古董,看他哪哪都不顺眼,但元凛却极其喜欢元玉谈的孩子,连带着对他也好脸色几分,不过却坚决不同意他在凌霄山过夜。
近日凌霄山上上下忙着招收新弟子,他已经整整三日没有见过元玉谈了。他飞鸟传信给元玉谈约至今晚花灯节,元玉谈并未回信,按照如今这情势,应该是被放了鸽子。
陈百悦好心安慰:“元掌门不允许你留宿也是情有可原,在人家的眼皮底子搞人家的乖徒弟,是谁都不愿意。”
忽然,路前方一片热闹,原来是新店开张,门外头排起长长一条队伍。
浓郁的糕点香气传来,陈百悦往外张望,瞧见一熟悉身影,立即惊喜大喊:“元神护,好巧!”
道边排队的元玉谈闻声抬头,正好跟探过来的萧竟对上眼。
萧竟怔愣片刻,眼睛突然开始冒光,不加犹豫就跳下了马车。
此地段热闹非凡,各色人拥着,十分嘈杂。
他大步跨至元玉谈身前,手臂抬起虚虚环着对方两侧,以免被旁人身体碰到,多日未见的思念在此时一起爆发,人多眼杂不方便行事,萧竟拉着人径直拐进一偏僻漆黑的小胡同。
小胡同里很安静,两人拉拉扯扯着走到底,四下无人打扰,萧竟再是忍不住了,长臂一收紧紧把人抱在怀里,低道:“玉谈,宝贝,别生我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