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跟我走,”秦峰的下颌线绷紧几分,暗沉的声线蕴着危险,“我要把你操死,看你还怎么浪。”
“卧槽啊,你丫变态吧!”身后按着他肩膀的那几个兄弟听到这话,交换一下眼神,齐心协力把人往后摽,那身肃整的大衣被扯得乱糟糟,场面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推搡间,安可的手腕终于从秦峰手里挣开。
安可捏着被攥疼的手腕,脑子一片空白地被人带着往门外走,回头看,秦峰被五六个人围着,似乎脸上挨了一拳。
他觉得有点可惜。
那一拳应该由他来打,可他下不去手。
毕竟当初他跳进这个火坑的理由,就是那张好看的脸。
安可坐上出租车回了家,那个送他出门的男人想跟他一块回来,被他一把推出车外。
进门后,他踢掉鞋子把自己扔进床里,抬手搭在自己的眼睛上,咬着嘴唇于黑暗中发出几声呜咽。
手腕火辣辣的疼,下巴仍残留着那人霸道的力度。其实何止是这两处,他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甚至连同身体内部,都已被秦峰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他要割舍,谈何容易?
如果秦峰没追过来,不用那种眼神看他,不跟他说那些暧昧不清的话,或许他可以更洒脱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个坠入情网不可自拔的傻逼一样掉眼泪。
翻来覆去睡不着,安可起来打开灯换好了睡衣,走到窗边拉窗帘时,瞥到楼下路灯下站着个笔挺的身影。
他怔了一下,楼下的人抬头看过来,明明距离很远,明明灯光昏昧,但安可却无端地被那道目光钉在原地。
心跳有一瞬间的静止,随即就是几乎要撑破胸膛的剧烈躁动。
安可手抖地把窗帘拉上,踉跄着跑到门边把灯关上,把门反锁好。
他背靠在冰冷的门板上,捂住了自己的脸,他告诫自己:安可,别动摇,你们不合适。
在黑暗中摸索着爬到床上,安可把自己埋进被窝里试图睡去,但一颗心早已飘到了窗外。
隔十几分钟,他就掀开被窝跑到窗边,轻轻地拉开窗帘一角向楼下看,那个修长的身影在夜里站成了一尊雕塑,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傻逼。”安可忍不住骂,心开始犯贱地疼起来。
第二天一早,安可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买早餐,经过秦峰面前看到他嘴角的淤痕,没好气地问:“你到底想干嘛?昨天的话还没说清楚?”
秦峰把昨晚那句没说完的话补充完整:“跟我在一起吧,我们试试。”
安可揣在羽绒服兜里的手紧张地蜷起来,“你开什么玩笑?”
“我认真的,”秦峰平稳的声线终于有一丝起伏,“给我个……喜欢你的机会。”
安可眨巴眨巴眼,他笃定自己是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