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爱的狗,这是什么品种……”
话音未落就被狗吠声打断,看起来也就是只中小型犬,怎么叫起来地动山摇的,潭淅勉忍耐着耳膜的阵痛,蹲下来从它的咽喉捋到后颈:“issxu,乖一点,别叫了好吗?”
动作的时候手背青筋明显,手指在皮毛里愈发显得修长,这人怎么撸狗都搞得这么荷尔蒙爆棚,喻呈简直要受不了。
捋完这一把效果立竿见影,吠声立刻偃旗息鼓,只把鼻子凑在喻呈下垂的手指边耸动,去嗅闻他的味道。
终于得到安宁的潭淅勉这才站起身,接上刚刚的问题:“不知道什么品种。阿布德说像罗得西亚和北非猎犬的串儿……”
“它……”喻呈尝试称呼它,“叫xu?什么xu?”
潭淅勉正在背身脱衣服,衣摆刚扯到宽阔的脊骨上,先是“呵”了声,感觉是自己也觉得很荒谬,下一句是:“潭宁栩的栩……”
“……”
多大仇,这人怎么背后用自己妹妹的名字称呼狗啊。喻呈正在无语,潭淅勉立刻转身接了一句:“你别想乱七八糟的啊,是某次视频通话的时候,潭宁栩同学亲自给这只狗颁的名字——issxu。还说过几年,生了小狗就改名叫rsxu……都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喻呈简直要笑死了:“好吧,issxu……那你怎么想到要养狗……?”
“路边捡的,有次喂了口火腿,就赖着不走了,一路跟着我回来……”
潭淅勉说着走进卧室找背心,喻呈的视线也跟着追进去。房间不大,挺整洁,因为职业的关系,服装和饰品是最多的,然后有个书架,上层放着各种各样捡拾来的小玩意儿,牛角、骆驼的牙齿、表面已经氧化的油壶,下一层放着几本书,喻呈在里面看到王尔德的《夜莺与玫瑰》。
“这里能买到中文版?”
潭淅勉顺着目光看过去,语气坦荡:“国内机场顺手买的。”
可书店里那么多书,为什么单单顺他讲过的这本。喻呈想。
“这个油壶好看,在哪里买的?”
“沙漠里捡的。”
“小柴呢?他不住这?”
“他们在马路对面。”
“噢。”喻呈缓慢应了声,在餐桌边把食盒打开,顺便避开被香味吸引来的栩小姐,“你尝一下。米饭我蒸了好久,不知道行不行……筷子在哪里?”
潭淅勉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到人已经在厨房找到餐具,全在餐桌上摆好了,敞开的饭盒里有米饭,土豆烧牛肉,还有豆角,条件有限,卖相不算很好,但对于很久没有吃到中餐的人来说,已经算很好的一顿。
最要命的是,昨天那束没接的摩洛哥玫瑰,有一枝随饭盒一起来,现在摆在餐具边,当装饰。
打算一天一枝,变着法的要送他。
潭淅勉只能装作看不出这点心机,问:“你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