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果不是我抛下你……”
“你也知道是你抛下了我吗?那你还有脸站在这儿?”
长欤面有苦色,垂下眸子:“我……”
止歌收拾好桌子,端起碗想要进屋去:“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长欤瞳孔微扩,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手狠狠地捏着,像是要掐出水来,明明已经干涸得不行,可那人却还在用力。
止歌的恶言恶语,她与那男子的亲密模样,无一不是雪上加霜,明明心已经被捏得生疼,却还有一根根针扎在心上,痛得他难以呼吸。
在止歌将要跨进房门之前,他倏地很轻地说了一句:“救你的人……是我。”
止歌生生顿住脚步,难以置信地回首,语带讥诮:“你救我?你会救我?长欤,你可以不开这么拙劣的玩笑吗?”
这是止歌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原来自己的名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来,是那么动听,可他却无暇欣赏,只艰难地开口道:“你不相信?”
止歌突然笑了:“相信,当然相信,长欤公子如此怜香惜玉,连骊夭那样的人也能温言温语,又怎会不顾弱小无依的我?”
她还是在气他,气他抛下了她。
她话锋一转,又道:“可那又怎样,你以为我会对你感恩戴德感激涕零吗?你在我心中,依然是个一事无成只会拈花惹草的浪荡子!”
长欤闻言,双拳紧握,咯吱作响,眸中的戾气渐重,他咬着牙道:“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就……唔,唔……”止歌的唇突然被人堵住,那人的力道十分粗暴,如山雨欲来,携着雷霆之势,将止歌所有的呼吸卷入腹中。
她抵挡不过,双手使劲地推着长欤,在他的舌尖重重一咬,长欤这才吃痛放开,随即,脸上便挨了一巴掌。
止歌怒喝道:“你滚!”
长欤死死地盯着她,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一边笑一边往外走,一边笑一边大声骂道:“我真是个傻子!我真他妈是个蠢货!”
雷泽氏的二公子长欤,潇洒自如,无事烦心,脸上从来都是浅淡又肆意的笑容,心中从来都是皎洁又无边的风月。
那样的长欤,此刻在何处呢?
另一边,卿姒回玉京山的路途颇为不顺。
那大半坛子酒下去,让她有些头脑发晕,不知不觉地在云头上睡了一觉。
醒来时,发觉已是第二日。身下的云悠哉悠哉地飘着,没有一丝想要往前飞的意思,她连忙驱动着它朝着玉京山飞去。
是时,正值晨练时分。
众位师兄弟正身姿飘逸地在玉虚宫前的宽大操练场上练剑,看着她从云头上降落,一个个地都目瞪口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