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有伤,抱是不方便的,只能用背。
曲暖瑶被后背的伤折磨的没心思去想这个时代,关于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思想,说道:“先简单包扎一下吧。”
迟文修今天没穿他的那身飞鱼服,顺手解下外衣整个绑住她的上,身,简单包扎后,再次蹲下示意曲暖瑶上背。
曲暖瑶低头趴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把头抵在他的肩上,喘,着气道:“好了。”
迟文修看起来并不是多壮硕,但趴在后背上,曲暖瑶意外的厚实和心安。
后背的伤还是很疼,她却觉得好了很多。
大概是因为疼到适应了。
她想。
一路上没人再说话,曲暖瑶是不想说,迟文修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一向话不多,也不喜欢说些废话。
今夜他却不知怎么回事,好几次都想开口,只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直到将曲暖瑶送到距离最近的一处医官,他才默默离开。
临走之前,曲暖瑶把他那件脱下的外衣还给了他。
“衣服拿走吧,留在我这也是麻烦。”
递过来的衣服,浸染着大滩血迹,迟文修沉默着接过,什么也没说。
在医官处理完伤口后,曲暖瑶抓了几份防止破伤风的草药回了西厂。
她没有再去孔雀棚,而是直接找到闻姜的院子,找了个空房间,往床上一趴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曲暖瑶发烧了。
杨瑶儿的这具身体本来就弱,平时稍微不注意就会感冒发烧。
昨天后背又受了迟文修那么长的一记刀伤,会发烧也在曲暖瑶的预料中。
她起床拎着昨晚带回来的药,找到厨房里的毛炎。
“谁生病了?”毛炎不知她受了伤,见她提了药包来,随口问道。
因为失血过多,曲暖瑶的唇色苍白,偏偏面颊上因为发烧有些酡红,她简短解释:“是我受了伤,麻烦你帮我煎出来,我现在在闻姜院里,要是好了我没过来,你把药送过来。”
“怎么会受伤,哪里受伤,严不严重。”毛炎听到是她受伤,不免有些紧张。
曲暖瑶摆摆手:“没什么大事,就是破了个口子,失了点血,休养几天就好。”
“那你快回去休息,这几日别起来了,我给你把饭送过去。”
“谢谢。”曲暖瑶笑笑,强撑着精神,回了闻姜的院子。
在进门的时候,遇到已经在院子里练剑的闻姜。
闻姜还是跟昨天一样,穿着贴身里衣,手里长剑舞得行云流水,好看得不得了。
看到曲暖瑶出现,闻姜舞动的剑尖一抖,整个人一踉跄,差点没站稳。
“你还活着!”
“托少爷的福,捡回一条命。”曲暖瑶扬声回道,看也不看闻姜,继续朝她昨晚睡的房间走。
闻姜听出她话里的讽刺,脸色有些许尴尬,不过眨眼又恢复原样,收剑向她走来,“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闭口不提昨晚的事,只问她是怎么活下来。
曲暖瑶没想到这货这么无耻,忍不住出言讽刺:“怎么,让闻少爷失望了?”
“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少爷我昨夜还为你难过伤心,夜不能寐。”闻姜被她两次阴阳,脸上一点愧疚也没,跟着她往前走着,虚情假意道:“既然你无事,这几日就好好歇着养伤,我让人给你送些补品过来,父亲那边,我会替你说明。”
谭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