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她要这假证有何用?
他有些不解,偏了偏头,然后道:“我先去给你找吃的。”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他忽然顿住。
有一瞬间,桑远远觉得他连气息都消失了。
半晌,他低低地道:“我们这一族,成年之前,没有名字。我已二十五了,但我娘仍不给我取名字,她说,将来我的媳妇会告诉我,我该叫什么名字。”
桑远远:“……”真是奇葩一家人。
“我娶不到媳妇,就一直没有名字。”他丧丧地说道。
桑远远完全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安慰这个不幸的青年。
他的眸光忽然闪了下,眯起漂亮的眼睛,凑近了些:“韩少陵来了,想见他吗?”
桑远远挑挑眉:“不想。”
“哦。”漆黑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点雀跃,他转过身,大步走了出去。
韩少陵果真就没有出现。
约摸过了二十分钟,无名帅逼带着一条新鲜的煮鱼和竹筒饭回来了。
桑远远从来没吃过这么鲜香细腻的鱼。
她风卷残云一样吃光了他带回来的食物,偏头一看,见他站在云榻边上,一动也不动。
“口是心非。”清冷平静的声音幽幽飘出来。
桑远远顺着他的目光一看,看见了婚契和同心契。
“说什么不想要韩少陵,给你拿了婚契来,还不是不舍得撕。”他转过身,冷淡地笑了笑。
桑远远:“……”这个戏精还挺上头。
来啊,飙戏啊!
她一个箭步冲过去,抓起那两张契书,用非常夸张的动作把它们撕成了百来片,往高处一抛。
一股奇异的感觉漫过心头。
好似有什么东西断开了,一股奇怪的酸爽感充盈心脏,有点儿像失恋的滋味。
同心契。
“这是真的婚契和同心契?”纷飞的碎纸中,她惊恐地盯着他。
“还能有假。”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
“所以我已经单方面和韩少陵和离了?”桑远远感到一阵眩晕。
“嗯。”他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她,“但我还没有答应要娶你。小桑果,你不要想太多。我还要好好观察观察。”
桑远远:“……”到底是谁想太多?
“等等!”她狐疑地眯起了眼睛,“方才韩少陵真的来过?你是怎么把他弄消失的?”
他一脸无所谓:“我把那个长得像你的赝品扔到幽赢日的床上了。”
……
就在桑远远撕开同心契的时候,韩少陵站在安置幽赢日的宫殿,看着衣衫不整的幽赢日与梦无忧,眸光冰冷。
他道:“无所谓。我对梦无忧,并无半点情意,只不过她是情族,我不慎沾了,得拿她解毒。你若也想被她毒害,可以,随便睡,还可以叫上姜谨元一起玩——他也真爱这个梦无忧呢。”
幽赢日呆呆地望着韩少陵,脸上的y笑彻底僵住。
韩少陵继续残忍地说道:“只是个解毒工具罢了,我们三人共用即可。不过我要事先说明,为了不影响我与夫人的感情,我会彻底毁掉梦无忧这张脸,你考虑清楚,要不要睡一个容颜可怖的女人,睡一辈子。”
幽赢日吓得连连摇手,赔笑道:“韩州王,韩大哥,韩妹夫,我我我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没没没有,你怎么还当真了!”
一旁的梦无忧听得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