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男人的尊严这个极其严肃的问题已让幽无命无暇顾及其他。
他能感觉到她已经不那么紧张了,但自己的事情自己心中有数,这般甜蜜的,缠得死人的小桑果,随便吃上两口,他必定得投降。
无论如何,绝对绝对不能堕了威风,让她嫌弃——若是她明日也像云许舟那般不理人的话,桑不近必定能猜到真相,那自己这张脸,还要是不要了?!
半个时辰。
他咬紧了牙关,道,“小桑果,我再给你讲个笑话!”
桑远远:“……”这男人到底是什么奇葩品种?!
时不时,他会偏过头看看殿中的烛。
“幽无命我一点儿都不疼了。”她揽住他的脖颈,冲着他轻轻吐气。
“等我讲完秦州这事。”他最后瞄了一眼蜡烛。
桑远远:“……?”
终于,蜡烛燃到了他估算的位置。
幽无命恶狠狠地吐出一口长气,垂下头,盯住她。
他的黑眸中闪烁着进攻的凶光,唇角噙着略微狰狞的坏笑,长臂死死将她揽在怀中。
“小桑果,忍耐些。”
两息之后,她见识到了他的全部狂浪。
她惊呼出声,不自觉地抓住了他。
方才那个尴尬讲故事的菜鸟幽无命已经彻底消失了,这一刻的他,强势得要命,呼吸沉沉地落在她的耳际,他就像凶猛无比的掠食者,正在夺取口中猎物的性命。
他其实忍得辛苦,牙根都快咬碎了。
她的大脑很快变得一片空白,双眼失去了焦距,双手无意识地死死抓住他,仰起头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外吐气,似是丢了魂。
这一瞬间,看着她彻底失控的模样,幽无命竟不知自己是满足狂喜,还是松了一口气。
“这么弱,放过你了。”他得意洋洋地覆在她耳旁说道。
旋即,缴械投降。
他把她捉到怀里,揽着,垂头亲她的脸颊和额头,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半个时辰而已,小桑果,下次可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
神智缓缓回笼的桑远远:“……”
无力吐槽。讲故事划水蹭时间吗?这是什么神奇的操作?欺负她不懂行?
半!个!时!辰!?还而已?!
歇息了片刻,他意识到自己做得可能还不够好,于是把她抱起来,走到偏殿的热汤池中,洗刷了一通。
嘴里还要嫌弃:“小桑果,你真是不会伺候人。还得我来伺候你。不过,看你也没什么力气,就不勉强你了。”
他坏笑着,拨她的手指。
“手指都动不了了么!”
他得意到翘翅膀。
桑远远:“……”
沐浴完,他披上黑袍,把染上血迹的云被带到殿外放火给烧了,然后懒洋洋地踱回来,唇角噙着坏坏的笑容,把她揽到身前,斜倚在云枕上。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抚她的头发。
不说话,只静静地呼吸身旁的空气,便觉得无限甜蜜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