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宫人都退下,乾隆有些怔忡,连枕边人都需如此日防夜防,他何时能有所歇息?
乾隆工作之外绝对是文艺男中年,从他酷爱写诗可窥见一斑,文艺男总有点精神洁癖,他从前当做看不见,所以没关系,如今紧密盯人后,他就被迫看到了所有阴暗面,于是乾隆忧郁了,低落了。
“渣渣,你事情办完了?”
乾隆回过神,看到江愉帆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回神一想,心头的乌云散开,忍不住轻笑:“帆儿,你为什么这么期待朕去看那本书?难道……你在书里故意抹黑了朕?”
江愉帆一呆,立刻摇头:“没……我没有!绝对的!”
乾隆不放过她:“是‘你’没有,而不是没有,是吗?”
江愉帆开始脸红,张口结舌:“这……不是……我是无辜的!”
“噗”乾隆笑出声,“真呆!”
“渣渣!”江愉帆恼怒。
“好了,好了,朕这就去看!”乾隆终于散发了自己的郁闷,心情颇好地去“满足”她的“希望”。
可是,渣渣,你这样调戏阿飘释放心情真的好吗?你不知道有些事是会遭报应的吗?
“荒谬!朕的围场能让一个女流氓轻易爬进去?”
“渣渣,她不是女流氓……她是……”
“不是女流氓是什么?你自己看,这可是你自己写的!名字乱七八糟,一个姑娘竟然去待嫁抢亲,偷摸拐骗更不用说了,这还不是女流氓?”
“是……是……这不是重点,你继续看!”
“要是朕,朕一定立刻杀了这个女人……帆儿……这句话你曾经对朕说过吧?”
突然,乾隆眼角抽搐地指着那句“十八年前”的名言。
“呵呵……你不知道,这句话可有名了,在网上传成各种版本,真是笑死人了!”江愉帆干笑,转移话题。
“恐怕不是因为它说的好吧!”
江愉帆狗腿地竖拇指。
被恶心到的乾隆见到江愉帆的夸奖立刻被治愈了,对于那本该熟悉的名字和画扇只在脑中停留了一瞬便即刻消散,不曾有任何疑心或者回忆。
这也得感谢江愉帆的贡献,要不是她之前说过这句话,导致乾隆一看到“皇上,你还记得十八年前的夏雨荷吗?”,脑子里出现的不是对自己过去的回忆而是不久前江愉帆曾经说过的话。本该提前被揭开的真相,也就这样再一次阴差阳错地被掩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