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的悲伤被酒精和歌声放大,秦诺和坐在回家的车上还在哭。
穆勒忘不了临上车时秦诺和和唐颂依依惜别的模样,说话都泛酸:
“山伯,快擦擦眼泪,待会儿该化蝶了。”
秦诺和一个一米九的大老爷们儿,坐在后座上哭得抽抽,代驾司机抻着脖子一直从后视镜里望。
车开进小区,秦诺和已经脱力睡着了,他枕在穆勒得肩膀上,橡皮糖似的,怎么都推不开。
代驾司机到地儿就走,生怕穆勒吩咐他把秦诺和扛上楼。
穆勒便关掉了暖风,坐在车上静等秦诺和被冻醒。
“我后天要去出差,离开大概一个月。”秦诺和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突然说话,把正犯迷糊的穆勒吓得一激灵。
穆勒:“嗯。”
秦诺和向上仰头,把嘴唇贴在穆勒的下巴上摩挲,含糊地嗫哝:“你会不会想我?”
穆勒:“……你不要逮到机会就耍流氓。”
秦诺和很听话,直起身又将暖风打开,缓缓:“车里太冷了,你不要感冒。”
穆勒心想,这人怎么还不回家?
“在车里变暖之前,我们做点别的取暖吧。”
秦诺和说完,拉过穆勒接了缠绵的一个吻。
☆、猎户座
“平安到达,我已经在想你了。”
信息从河东机场发送,飞进穆勒的收件箱里。
收到信息的时候,穆勒刚从晚香奶奶的病房出来。她的身体状态每况愈下,半小时的探视时间根本等不到她醒来。
入夜,晚香奶奶苏醒,歇斯底里地疯号,她现在已经全然忘记穆勒和穆哈哈,意识顺着记忆往上爬,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穆勒带领二三护士赶到,麻利地箍住她的手脚,将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牢牢固定在床上。穆勒是护士长,必须给后辈做好表率,紧咬牙关推入一针镇定剂。
等待药物生效的时间最为漫长,穆勒不忍心看她,将注意力放在监视屏上,祈祷那支躁动的线条能快一点变得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