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根本没有想过他真能好好对自己一百年。
所以她觉得,等容远腻味了,觉得自己没意思了,就会放自己自由。
却没有想到,他居然再次提起了成亲一事。
若是嫁给他,不就真的永远绑在一起,永不得脱身了吗?
想到此处,她脸上的笑容不禁僵在了原处。
她从镜中看着自己身后的白衣青年,在自己笑容凝固的一瞬间,他眼中的笑意也冰凝了。
两人再次处于了一阵沉默之中。
天婴,一低头,就看见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条仙骨链,她几次试图将它取下,但是都被他制止了。
她想借这个时机,再次将它给取下来。
可是手微微一动,就像被他读出了心思一般,他从背后伸出手,修长冰冷的手指握住了自己的手。
“别取。”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沙哑,打破了彼此间的寂静。
天婴想了想,也许会触怒他,但是却还是道:“我不会嫁给你的。”
她觉得容远的手用力了一些,但是控制在不将她弄痛的程度。
容远面色却很平静,淡淡道:“是我急了。”
天婴努力伸手去抓脖子上的项链,容远的手却紧紧攥着她的手,让她无法动弹。
天婴终于道:“不是急不急的问题,无论何时,我都不会嫁给你!”
容远却像假装没有听到一般,只是紧紧攥着她的手。
天婴倒是有些急了,她道:“容远,你到底多久腻味?多久才愿放了我?”
容远终于按捺不住,一把提起她,让她坐在梳妆台上,面对着自己。
天婴知道自己还是触怒了他,但是却也不示弱,准备用脚去踢他,却被他双膝一压,紧紧抵住。
她准备伸手去挠他时,他一把抓住天婴的双手将它们高高举过头顶,按在镜面上,一只手将她的衣襟一把扯开。
衣领上漂亮的宝石弹落,在地上无规律地弹跳。
他凝视着她,一字一句道:“永不。”
说罢他俯身吻在她的唇上。
这一次容远的吻是冰冷的,粗暴的,就和身后的镜面一样。
天婴眼泪从眼眶中掉了下来。
当容远尝到咸湿的味道时,他心中猛然一疼,也顿时清醒过来。
他想要她爱上自己,现在做的事却是背道而驰。
天婴发现容远松开了自己,她的手从镜面上滑落,一双眼睛带着怯意,带着愤怒地看着容远。
容远此刻眼中带着负罪感,带着无可奈何,带着天婴从未见过的颓败感。
他闭上眼,慢慢调着自己的呼吸,过了片刻缓缓睁开,将天婴滑落在手腕处的衣服拉了上来,将他让他战栗让他爱不释手的雪兔遮挡。
想开口向天婴说什么,但是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这也是他从那日起,第一次离开房间。
天婴有些疲惫,化成了兔子,钻进了床角,蜷曲着睡觉。
世人可能会觉得她不知好歹。
却不知道她为何不愿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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