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清醒,想起身将它取下来,却被按住了手,轻轻吻了吻她的鼻头。
“婴婴,嫁给我,用人间的习俗,明媒正娶,十里红妆。”
天婴看着他,睫毛上都是生理性的泪花,显得有些迷茫。
“我并未打算嫁你。”
容远一顿。
天婴继续道:“今天我来找你,只不过是缓一下我的焦灼而……”
容远没有让她再说下去。
她接下来所有的声音都已经支离破碎,为刚才的话付出了代价。
容远已经感受不到她对自己的爱,只是如她所说,当成一场露水情缘,鱼水之欢。
可是他像一个沙漠中已经饥渴的人,找到一杯水,明知里面混了毒液,溶着刀片,也还是义无反顾地喝下去。
他看着那条链子在她白皙精致的锁骨上有节奏地晃动。
外面的比翼鸟扑腾着翅膀掠过夜空。
……
天婴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整个身子一下子变得神清气爽,连那莫名的焦躁都散去了。
虽然昨夜算得上惨烈,但是容远这一次性解决问题,估计能让自己消停好一段时间,想来也不是完全不值得。
她被容远搂在怀中,容远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她将他的长臂移开,他居然毫无反应。
她掀开被子的瞬间,发现他身上的伤口炸开,渗着血。
有时候不禁感慨,哪怕容远这样的男人,色字上头的时候也不顾后果,她昨夜能够听到他的骨头卡拉卡拉的声响。
哪里有半分平日里众仙仰望风光霁月的谪仙模样。
现在都不知道他是晕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
刚下床她发现双腿发软,扶着桌子才避免险些摔倒。
她翻出药箱想要给他止止血。
但是看到他的血的时候,突然间想起什么,她拿起一个药瓶子,施了个法术,里面的药水飞出窗外,洒在风中。
她用空瓶装了半瓶容远的血,再放回了药箱。
然后拿起一瓶清血散,轻轻地抖在容远的伤口上,给他止了止血。
她这才去扯地上那些破破烂烂的衣服,勉强挂在身上,准备开门离开。
却是在开门的一瞬,那轻微的吱嘎的一响。
容远睁开双眼,双指间一道白光射出,将刚开一道缝隙的门牢牢掩上。
“去哪儿?”他低沉微凉的声音中有一种天婴从未听过的情绪,那种不该属于容远的情绪——恐惧。
天婴不太明白他恐惧什么,又或者说,天婴不在乎他恐惧什么。
天婴:“我回去啊。”
其实至于回哪里?她也没有想好。
就是想找个理由开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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