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主仆二猿的拙劣表演,公孙瓒心口像是堵了块大石头。
“玄德军务繁忙,瓒稍稍等候,不妨事的。”
“哈哈,伯圭果然好度量,快请!”
刘备与同窗进帐,宾主分坐。
刘备眨着无辜的卡姿兰大眼睛,问道:“不知伯圭为何而来?但凡有不长眼的,只管说来,小弟帮你打发了。”
“啪!”
仿佛被狠狠打脸的公孙瓒,气血上涌,差点当场翻脸。
缓了缓,被逼到墙角的公孙瓒,只能缴械认输。
“玄德,俱是为兄的不是,手下疏忽慢待,吾已严厉责罚。已着人抢修校尉府邸,三日内完工。”
刘备想了想说道:“还是伯圭仗义,小弟多谢了。”
这时,两位须发皆白的老兵进帐,端上酒食瓜果,大概不堪盔甲重负,气喘呼呼,行动迟缓。
“哎,让伯圭见笑了。天子命小弟领兵守边,镇压不臣。可,眼下近半将老兵疲,弟恐有负圣恩啊!”
心知肚明的公孙瓒只能赔笑:“定是某些狗才疏于职守,为兄今日便查明缘由,送来千五精兵。”
“啊,这多不好意思。不过,小弟确实连人头都认不全,如此,就有劳伯圭了。”
“应该,应该。”
于是,吃着喝着,闲叙家常。
张飞一撩门帘闯了进来,气呼呼地说道:“禀校尉,末将刚刚清点,千五战马不合格,不知是哪个龟孙使坏?”
“噗!”
公孙瓒又气又急,一口酒水喷了出来。
明明只换了千匹良马,怎么变成一千五了?
啊,明白了,这位黑心肠的大耳贼吃定了自己。
尼玛,还讲不讲同窗之谊了?
心肝脾肺肾全都滴血的公孙瓒,再不情愿也只能捏着鼻子,“慷慨”地奉送了五百良马的大礼。
离开城北军营,公孙瓒搜刮积攒多年的家产,近半落入同窗之手。
热情地将不甚甘心的白马同窗送出军营,刘备哈哈一笑。
小样,看来还不服气,那就慢慢和你玩。
眉开眼笑的大耳贼忙着点票子,涿县也就消停了。
数十工匠粉刷、修补、打扫,加急赶工修缮校尉官宅。
五人一组无甲无兵的巡逻队规规矩矩,扶老携幼,态度很是和蔼,毕竟鱼水情深嘛。
军士全部撤出归建,只保留涿县四门及城墙上的固定值卫,且只针对可疑人员搜检。
明眼人看得清,第一回合,跋扈多年的地头蛇吃了大亏,生猛的过江龙还真有两把刷子。
于是,一切都顺风顺水起来。
一千五百精兵送入军营,一千五百匹战马赶进马厩,城北军营进入正常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