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伱就知道了,快点哦,耽误的都是钱啊。”
季然挂了电话,关切地问闺女,“豆花,你累不?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休息,一点都不累。”豆花端坐在折叠小马扎上,小身板挺得笔直,精神抖擞,战意高昂。
季然瞅着她这副神态,有点担心,当年把小妹带入了钓坑中,现在不会把闺女也给带进去吧。
转念想想,觉得其实闺女入坑似乎也没什么。
钓鱼说起来还是有修身养性作用的,只要自我约束,控制出钓频率,不误正事,终究还是利大于弊。
看看小妹不就是个例子,鱼照样钓,学霸照样当。
嗯,和她哥我当年是一样一样的。
……
一点多钟,一条柴油动力的小木船‘哒哒哒’从上游驶来,季然他爸来了,同来的还有他老娘。
季然招了招手,船关掉引擎,借助惯性往这边靠。
靠水吃水,江边村曾经有一小部份人以渔为生,禁渔后他们被迫上了岸,留下了船,季忠厚这条船就是借的那些老渔民的。
“爷爷,奶奶。”
船靠边,二老上岸,豆花开心地喊。
“乖孙女。”二老宠爱地回应,“钓了多少鱼啊?”
“钓了好多好多小白条蓝刀片。”豆花欢欣地道,“老爸说晚上我们煎香香吃。”
“好,煎香香吃。”吴兰亭宠溺地摸了摸宝贝孙女的脑袋,“豆花你热不热?”
“奶奶我不热呢。”
“那你饿不饿,中午吃东西了没?”
“吃了饭。”
“……”
……
“然子你钓了几条鱼?还让老子开船来拿鱼。”
季忠厚径直来到季然身边,语气里不无怨念,正想舒舒服服地睡个午觉,兔崽子一个电话就蹦了过来,你说烦不烦。
季然把竿子搁竿架上,暂停作钓,笑呵呵地看着老头,“你提上来自个看看不就知道了。”
“还跟我卖关子。”
季忠厚甩了他个白眼,抓着渔护的边框,随意地往上拉。
提不上来?
半蹲着身子,手上发力,还是提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