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感受到了世界的残酷,半点不由人。
甚至让他不可避免回想起了爹娘和兄弟姊妹,还有曾经的蒙师陶夫子。
他是何其有幸,竟接连在这残酷的世界,遇到一个又一个对他这么好的人,但又是何其不幸,又一个个先后失去了他们。
念及此,俞幼泉不由感觉鼻子有些酸涩。
前面那些人也就罢了,他太过于无力,这一次他一定要做些什么!
郑玄成拍了拍俞幼泉的肩膀道,“俱醴,你因过往的经历,一直表现的非常成熟,对你为师一直很放心。”
“此去后,英鸢和如儿就劳烦你多多费心了。尤其是如儿,她无法修行,一直是你师娘的心病。过两年她嫁人后,若她过的好你无需插手,若过的不算太好,还烦请你有限度帮扶一二。”
俞幼泉:“师父又何须用烦请二字?如师姐是师父的女儿,自也是徒儿最亲的人之一,只要徒儿还在,我就一直是她的靠山!”
“哈哈。”
郑玄成顿时大笑,“有俱醴这句话,那为师也彻底放心了,若你师娘听了,说不定心病也就此去了,神而明之,神游千里,都指日可待。”
“郑氏这个池塘终究还是太小了,这辈子能收下你这样一个高徒,我郑玄成足以自傲了,哈哈哈!”
俞幼泉:“能有幸拜您为师,也是徒儿此生最大的荣幸!”
“诸般事毕,为师再无牵绊,这就去也。”
师父郑玄成说走就走,身影直接消失,待他再次看见时,师父的背影已远在百丈开外。
“一山一水一云天,一舟一帆一孤烟。本是熙熙凡间客,有花有酒问仙缘。九玄一令召集至,骤闻烽火照南天。野鹤无心苦逐鹿,闲云却知苍生苦。绝生一剑立国门,试问几人敢叩关”
师父的背影渐行渐远,但他的诗词却始终萦绕在他耳畔。
是啊,师父从来都是闲云野鹤,就是郑氏的各种闲事他都从来不想多管,但却始终得不到解脱。
此身天地一蘧庐,世事消磨绿鬓疏。
毕竟几人真得鹿,不知终日梦为鱼。
而就在俞幼泉拜别师父后不久,却是再次遇到了已经等候他多时的郑老祖。
郑老祖没有多言,只是将一口封印好的小剑递给他。
“这是老祖我特意为你制作的一口护身秘宝,只能使用一次,但大概能爆发出相当于我全力一击。慎用,但该用的时候果断就用。”
“多谢老祖厚爱。”
俞幼泉深深一揖,伸双手接过小剑。
他深知这样的护身秘宝制作不易,就算是老祖也不能制作出太多,而每一口对他都是一种损伤。
郑老祖笑了笑道,“我也即将动身去北疆,俱醴既然要闯渊薮之虚,那就闯一次给老祖我看看。”
“好。”
俞幼泉没有多说,但却真的有意给老祖交上一份满意答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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