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口中,这一切诡异是由少年带来的。
是因为少年不满他们的‘失误’所以前来报复了。
但程野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是的,诡异本身就存在,而少年在保护你们。”
原住民不敢置信,他们瞪着愚蠢的大眼睛看向程野:“你说什么?他保护我们?他为什么要保护我们?”
程野平静地看着震撼的原住民,没有说话。
他也不知道。
依照他的性格,谁这样对待自己,他一定会是血债血偿,用更残忍的方式报复回去。
还护佑他们?不弄死他们就不错了。
所以他也不知道少年为什么要保护他们?
或许是因为自己从未感受过温柔,所以才想温柔地对待所有人?
又或许是因为他善良,他愿意始终如一的做自己?
无人知道答案。
但程野知道。
少年给他们的,是他曾经想给自己的。
只是他永远地与世长眠了。
原住民完全不相信程野的这套说辞,他们只是嘴里疯狂地嘟囔着:“这不可能!”
“梦魇是要我们命的东西,又怎么会保护我们?”
“我们那样对待了少年,他又为什么要保护我们?”
这一刻,程野忽地笑了。
他觉得一切都太可笑了。
原来这些原住民都清楚梦魇是谁的梦魇。
也清楚自己都做了什么。
但在他们刚刚的描述中,统统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说是大家都在做,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被蛊惑想要去做。
而他们这时说的这些话可以证明,他们完全清楚自己做了多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所以他们根本无法相信被那样对待过的少年居然会反过来保护他们。
这。。。。。。太离谱了不是吗?
怎么会有人真的以德报怨呢?
程野也不理解。
但他知道,这个世上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
有些人的思维模式达不到一定高度,他们甚至不会觉得自己在伤害别人。
就像面前的这些原住民,他们说是愿意忏悔,实际上言语间还是带着委屈和不甘。
他们明明就不是主犯,明明只是随手‘踢了一脚’。
谁知道少年是死于哪一脚,怎么就要自己也承担责任?
他们甚至觉得自己委屈。
分明少年的死不应该责怪他们,他们现在却要平等地承担责任。
和他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无论怎么说他们都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所以程野只是看着他们说道:“你们愿意,发自内心地给少年道个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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