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先简直被气到吐血。
什么叫不要多加怀疑!
陈飞白是瞎了吗!
可即便如此,令狐先也只能按下自己的担忧,继续努力找线索。
可惜这陈飞白,木鱼脑袋,脑壳白长了,简直不像深宅里长大的孩子,独子就是了不起,都没有兄弟相争!导致性子这么单纯!
昨日那么明显的奇怪现象,一个陌生女人主动找他侍卫,而且两人看起来还很熟络,他不觉得奇怪吗?
别说是问路之内的,问路会表现得那么亲昵自然?
也许是令狐先家里弟兄众多,他总是要争宠,总是要讨父亲欢心,保持兄友弟恭。
从小察言观色到大,在他看来那两个人就差把‘我们认识’写在脸上了。
可陈飞白硬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想到这,令狐先觉得胸口憋着一口血。
他摇了摇头,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
罢了罢了,这个雷,兄弟替你拔了!
“来人,加菜!”
令狐先又点了一大桌东西。
他今日倒要看看,这柳侍卫成天请假,占着陈飞白的偏爱,究竟要干嘛。
来一个如此偏僻,下等人才会来的茶馆,究竟想做什么!
别告诉我就是听书!
……
时间过得很快。
说书人实在说得太好,阿辉居然一下子忘记了时间。
待他反应过来时,北边的窗户已经完全照射了进阳光,耀眼的光波让整个茶馆看起来暖烘烘的。
虽然有些古朴,但别有一番风味。
他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居然已经换了几波人了。
茶水三文钱一碗,是非常低廉的价格。
劳累了几个时辰,讨口水喝,休息会,还能听段书,对于许多劳动者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阿辉瞥了瞥门外。
楚月来过了吗?
还是没来?
他两商量过,只要对方看到了消息,就一定要有所回应。
阿辉想了想,站起来,准备出去看看告示牌。
这时,小二连忙上前。
他看见这位公子桌上的茶水并未喝完就要走,连忙小声提醒道:“公子,您这茶水还没喝完……”
阿辉盯着小二有些紧张的面庞,忽然懂了,这家店是离店就会收茶水,重新收拾桌子。
不然一个人付三文钱就在这坐上一天,没有翻台率也赚不到钱。
来这的都是穷苦人,点了茶水也不可能不喝。
只要喝了总会想上茅厕。
离开了再次回来就要重新付钱。
开在这个位置,其实就是方便他们接活流动。
这间店更像是开在驿道出的休息小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