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张九龄究竟是怎么打算的,其实没有那么重要。挡了路的石头,就要搬开。张九龄不下来,李林甫自己又如何能成为右相呢?反正都是要死斗的,不缺这一茬。
李林甫是靠理财上去的,他要是掌控不了户部,那还理个什么财?
“相位空缺,张九龄想把严挺之弄到相位上去!”
看到李林甫不在意的模样,萧炅咬着牙说道,狠狠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踏马的,红莲春真是贵死。可贵人们就喜欢这种调调,便宜的东西,再好他们都看不上,认为沾了会掉身份!萧炅在心里暗骂酿造红莲春的人黑心。
“是么?”
李林甫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心中暗暗盘算得失。
三个宰相,张九龄依旧是右相,裴耀卿因为“挪用”了李隆基的“零花钱”,被贬官,宰相的位置空出来了。
张九龄想将与自己私交甚好的严挺之扶上去,这其实也是人之常情。
李隆基会如何决断,现在预测,只怕还难说得很。
在李林甫看来,张九龄最大的问题,就没搞懂李隆基到底缺的是什么!
时代变了,如今的李隆基,缺的就是钱!
大唐帝国要运转顺畅,缺的也是钱!
钱!钱!钱!
除了钱以外的事情,那都不叫事!
现在是金钱的时代,早年那些词臣们,以为给皇帝写写文章,写写奏章,就能累步青云,呵呵,只能说读书读傻了!时代早就变了啊!
张九龄能给李隆基搞钱么?如果能,可以搞多少?能比自己搞得更多么?
想到这里,李林甫就自信满满,解决问题的钥匙,就在自己手中。
对于李隆基来说,不会搞钱的宰相,就是废物,随时可以被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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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搞钱的宰相,才是李隆基今后需要的人。无论是对于国家,还是对于李隆基本人,都是如此。
“此事本相已知晓,你先去岐州上任再说,严挺之的事情,本相会处理的。”
李林甫不置可否,面带笑容对萧炅说道。
萧炅不得不千恩万谢后,又讪讪离去。
等他走后,李林甫这才一边摇晃着银质莲花酒杯,一边凝神思索。
“太子到底想做什么呢?”
李林甫自言自语一般,摸着自己下巴上的长须。张九龄在他眼里不过是冢中枯骨,他现在被另外一件要紧的事情困扰着。
……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从夔州出发,意气风发的郑叔清带着心事重重的方重勇,一行人坐官船,沿着长江顺流而下到汉阳城(武汉汉阳区)修整了一天后。又转入汉江北上到襄阳,到这里准备顺着白河继续北上,走武关道入关中。
然而,到了襄阳城外的时候,他们却惊讶的发现:白河结冰,水路不能继续走了!
于是众人只能在襄阳城西不远的汉阴驿下船,此驿是水驿也是陆驿,规模极为宏大,不仅有渡口,驿站内更是有屋舍百余间,迎来送往的人络绎不绝。
光是马厩的规模,就很是壮观,其中驿马大几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