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菁菁不知道陆逊的伤势,只以为陆逊受了重伤,赶紧解下自己肩上的披风,一圈扎在陆逊的腰上。
终于撤回到安全的地方。
等到诸葛静和步骘找回来的时候,正看到乔菁菁很紧张的围着陆逊。
这诸葛景最警惕,赶紧钻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大乔夫人怎么了?陆都尉身上什么情况?哎呦,有刺客?哦,路都尉,你的命真是大!哦,一点点小伤,划破了点皮而已?那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看你把大乔夫人给吓的!
我告诉你啊,不是别的,你心里别多想,是大乔夫人心地善良,她关心下属,就算一匹马受伤了,大乔夫人也会舍得那她身上的绫罗绸缎给这马屁股包扎伤口的。”
诸葛瑾这般吵吵嚷嚷,就是要让人知道他真是用尽了全力,在阻止陆逊靠近大乔夫人。
也正是诸葛瑾的吵嚷。
乔菁菁才真正知道了陆逊的伤势。
少了那份担心。
孙尚香回来之后也感叹:
“原来,怀里揣一对翡翠镯子,还有这个用处,关键时刻还能防身呢!”
刘基站在孙尚香的背后。
又默默的看了陆逊一眼。
陆都尉重伤没有,轻伤皮肉伤也是有,这人都是吃五谷杂粮的,又不是铜墙铁壁,划破一道口子也是疼的慌。
陆都尉此时脸色有一些白。
他本来不愿声张,也是怕大乔夫人为他担心罢了。
唉。
这世间多情的,总是男子。
这女子……
刘基看看孙尚香,又看看他的义姐乔夫人。
这女子,即使这一般灵动可人,又是这般没心没肺,简直无情无义了,却又总是勾人喜爱想念。
这究竟是为何?
那夜,回到驿站。
刘基陪着受伤的陆逊,为他守夜。
陆逊腰上有轻伤,痛感虽能忍受,却夜里睡不着。
刘基也是辗转反侧。
陆逊明白,这是少年心事在作怪。
一个过来人,可以被称为哥哥的,便想为这小弟出些主意。
“有些事情切莫等待,切莫彷徨比较,喜欢就是喜欢,喜欢你就去争取!”
夜里,陆逊这清冷明白的声音传到刘基耳朵里。
刘基乍一听,茫然,却又忽然明镜似的明白。
最后还是装作没听到。
刘基本以为陆逊说完就罢。
那曾想,陆逊干脆不睡了,他坐起身来,撑着腰间的小痛,还点起灯,披上披肩。
旁边几案上,乔菁菁留给他扎伤止血的披肩绸缎,还染着一段鲜血。
“你还年少,你自然不懂。有些人一旦错过,你或许用一辈子都追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