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御史已?经拿着笔蘸好了墨,一手拿着纸条,一手作势便要落笔。
听?到季柕的询问,忙摆了摆头:“不是什么大事,皇上就当没听?见?便好。现下还是处理手中之事最为要紧,其余的待下官将公务做完了再说也不迟。”
女?儿一直都在?这里,且都离得这样近了,早点见?晚点见?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主要是手里吩咐下来的活,拖不得一分啊。
季柕看着面前的人落笔速度之快,仿佛根本没有受限于纸条上细密的字迹。凌厉的笔锋无处不在?彰显着此人对这份工作的热忱和与?生俱来的才能。
果然,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好,那朕便先不叨扰爱卿了。”
他直接走出了书房,不忘带上门,转头吩咐两侧的人:“依照简爱卿办起事儿来的习惯,这几日应当吃睡都会待在?一处了。你?们几人一会去搬套赶紧的席被来,三餐按时送进去,期间不得让任何人进门打?扰。”
……
有了一支军队的人手帮忙,今日的工作倒是轻松了不少,另外几人也有闲被派去了其他的地方。
袁五在?今日一早便被季柕又遣去了距离不远的另一处城州,身边跟着的人自然还是那两个?。
晨日听?闻这条噩耗的闻和卿也不知是哪里生出来的胆子,直接扒住了季柕正要往身上穿的外套:“皇上,我会医术,昨日坐诊一天,您身边的将士们已?经离不开我了。”
脚边还挂着一个?更加崩溃的任柯:“皇上!我们已?经是有过同?地共枕这种情谊的兄弟了!是兄弟就不要这样绝情!”
结局当然是反抗无果,双双被踢出了门。
“朝廷的队伍已?经到了,叫他们过去未免太过招摇。且你?们三人已?经共事过一夜,想来对流程也已?经足够清楚,派你?们二人跟着正好。”
言下之意便是要将那夜做过的事情再温故知新一次。
季柕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着,踏出门,垂眸睨了眼正躺在?地上装死的二人:“这次便不必同?上次一样粗暴,你?们就跟着袁五,他会负责带你?们进去屋里,你?们只需按照他的吩咐把朕要的东西都带回来便好。”
其实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直接在?他的一众侍卫里随便挑几个?人更方便。
但是,谁让他对这两人怎么看怎么不爽呢。
一场不妨的大水淹过低地,冲垮了不少的屋子。有了粮食后,最为紧迫的事情便变成?了修缮城屋。
城内还有劳动能力的成?年男子全部被召集起来,连同?士兵一起,白日便上山伐木,晚上便砌瓦盖屋。山路崎岖,爬屋顶也不是易事,出力的时候经常不慎便会被树刺给划破衣服,要么就是穿破了鞋。
简昕和钱文静没了其他事做,索性在?门外摆了个?小椅子,同?城内其他过来帮忙的妇人一起扯着针线缝补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