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硬怕软脸皮厚,说白了就是个无赖。
“不用跟我在这演,我的耳朵还没有聋。”
简昕走在他的侧后方?,微微抬起头来只能看见露出的半张脸。
一头长发少见地全部束起,多了几?分这个年纪本该有的清爽和朝气。橘色的衣袍上经过半天已?经粘上了点灰尘,缝绣于?其上的金丝编织成锦鲤戏荷的图样,在灯火的映照下熠熠亮闪。
肩膀后不起眼的一处,还有一只跟着一起在闪的吹风机猪头。
简昕收回了视线,暗自思忖。
这来回的路上,她也?就刚才在包间里骂得?有些凶。她的那间屋子是在二层的最里间,相邻的是一间无人的空房。若是被侍奉的招待领进来的,应当会同他们一样被全程跟着带进包间,但出来时她曾粗略地瞥了一眼,那间屋子点了灯,但并?无有人使用过的痕迹,大?门微敞的弧度也?同上楼时几?乎不差。
所以。
“您刚刚是趴在屋顶上偷听的吗?”
不知道为?何,她脑中第一瞬浮现出来的就是面前这个男人四肢并?用紧扒住砖瓦的场面。不能说是多不雅观吧,但确实应该不会太?好看。
季柕一噎,脚下的步子差点乱了。
他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没有!我扒在窗户边上听见的!”
简昕被他倏忽加重的声音吓了一跳,心有余悸地往侧边退了几?步拉开距离:“瞧把你骄傲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干了多出彩的一件事。”
季柕懒得?回头,扯了扯嘴角继续向前走着:“是啊,这不都是跟着你学的吗?有些事还得?是你教?得?好。”
“那倒也?不必,我们倒也?没有爬到二楼徒手扒窗户的本领。”
“……我不是在夸你。”季柕无语。
简昕没有多聊,只是试探了几?句便往后撤到三人边上,压低了声音道:“没事,好像没有很生气。”
任柯暗下分析:“是不是下午的事已?经气狠了,比较起来感觉目睹自己老婆去逛青楼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了?”
闻和卿不置认同:“真的吗?为?什么我觉得?后者才是更加难以接受的事情。”
“那可能就是他比较大?度吧,如果这样的话倒也?还好,控制欲太?强的男人是不能要的。”钱文静道。
“对?了。”
简昕本还想说什么,便听到前头的男人突然扬声道。
几?人的步子跟着一齐停下,四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季柕的后脑勺。
路上的行人擦肩而过,几?人仿佛被无形的泡沫冻在了原地,喧闹的人声变得?虚无缥缈,整个世界都好似静止了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