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秀将简昕拉回内室后,又架出来一件委地凤袍,明黄配红绸,银线穿金丝,那抹绚灿晃地她都睁不开眼。
“……要这么隆重的吗?”这外套看着得有五公斤了吧。
赵正德细细打量了几番:“呃,虽说是有些过头,但应该,差不太多?”
而当简昕真正披上的那一瞬,双膝差点一软。
“这衣服多少重?”
“十五斤。”
“多少?”
“……二十五斤。”芙秀轻咳一声:“娘娘稍等,奴婢再给娘娘戴下凤冠。”
然后她就看着一个嵌满碎金和宝石,吊坠琳琅,玉凤盘飞的金冠呈在了她的面前。
简昕伸出手比划了一下:“这东西比我头还大。”
“显气派,定是要比头大的。”
“我不戴。”
“好,奴婢帮你戴。”
“我说我不戴。”
芙秀唤了几个婢女进来:“娘娘坐不太稳,你们去扶一下。”
于是便有四双如铁钳般的手牢牢锢住了她。
简昕怒不可遏:“你就是皇帝的人吧!”这土匪样跟那个狗皇帝如出一辙!
芙秀捧起头冠,作吃惊伤感状:“哎呀怎么可能呢!奴婢这辈子只会是皇后娘娘的人啊!”
语气浮夸但面部表情冷淡,虚假到一边的赵正德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见穿戴完备,赵正德上前屈身道:“娘娘,奴才已经安排好了肩舆,过去永寿宫只用一刻钟便好。”
闻言,简昕朝他投以感激的热泪。
谢谢你,人道主义的光。
“太后与先皇恩爱二十载,即便天人永隔,太后仍执意留发出家,日日为先皇念经求福,盼来世仍能相会。”赵正德走在肩舆一侧,同简昕讲述先帝与太后的往事:“奴才虽伴先皇左右,但仍比不上太后陪在先皇身边的时间多,京城中一直流传着先皇与太后的佳话,真可谓羡煞旁人。”
“哇哦。”简昕很配合地捧了个场,只是头上顶着的东西太重,她只好梗着脖子转眼珠。
“太后娘娘虽说有时是不太好说话了些,但待人还是极好的,娘娘这是进宫以来第一次见太后,千万记得要做足礼数。”
芙秀提醒道:“进门走至殿中,两手交叠置于左腰前,右腿后点,屈膝低首,等太后叫起后方可起身。”
“太后不喜与人多言,娘娘即问即答便好。”
……
一刻钟后,肩舆落地,几人停在了大门紧闭的永寿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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