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主因此丧命,便不是一句一笔勾销就可以揭过的。
程沄沉默片刻道:“我与少城主、与城主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可当年的真相,还望城主大人早日能查明。还我一个公道。”
雁初眸光一亮,郑重点头:“事情真相不仅是你想知道,我与娘亲同样想知道,你放心,此事我们一定会差个水落石出!”
“如此便好。”
在场的人没想到,本是来告知秘境真相,却不想见证了城主府的一桩旧闻。
结果是喜闻乐见的,姬秋羽和李乔都在对程沄小声说着恭喜。
可令人没想到的还在后头。
西方长老突然问道:“少城主方才提及程小友和她的朋友。不知这位朋友姓甚名谁,是何修为,又是如何发现旱魃,其旱魃最后又因何会放过尔等?”
好嘛,西方长老不愧是西方长老,这问题又给他绕回来了。
程沄道:“其实……那人,我也不太熟……”
“什么不熟,你们可太熟了!”一个阴沉沉的声音由远至近传来。
程沄回头,但见一身玄衣的中年男子大步踏来,他的脸惨白惨白的,是常年未曾见过阳光的那种白。
双眼锐利如鹰,与之对视的一眼就足以令程沄心惊肉跳。
姬秋羽与雁初连忙后退半步,竟同时低头大气不敢出。
至于李乔腿一颤,险些就给跪了。
“阴,阴长老怎么来了?”
阴生,戒律堂长老!
不是吧,她不过是隐瞒了点事,这就要出动戒律堂长老?
想起戒律堂那卷子酷刑,程沄的腿也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要知道上次她受罚入了戒律堂,连阴长老的面都不曾见到,只听底下的执事们说,谁要见到阴生长老,那就离死不远了。
程沄咽了下口水:“弟…弟子程沄,见过阴长老。”
阴长老已然就坐与一侧,道:“你方才说,你与祁夙不熟?”
“也,也不是,我与祁……哎?祁夙,是谁?”
见程沄神情不似作伪,阴长老冷哼一声道:“祁夙,你自己进来说。”
一袭微风吹入湖中堡,带着湖水朦胧的水汽,也带着一人清冷的气息。
祁殿下白衣盛雪,墨发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颀长的身躯大步行来,面上擒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
慵懒一除,精神抖擞。
与平日里程沄见过的祁殿下明明是一张脸,却给她的感觉判若两人。
阿这…是祁殿下的双胞胎?
“沄儿,莫要胡闹。”
噗!
沄,沄儿?